在走到了那座不新也不旧的公寓楼的底楼后,陷入了迷茫的卢卡茨坐到了楼前的阶梯上,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他帅气的大衣会就此被弄脏。
半天前的那种坦然与不加掩饰的,对于未来的期待彻底不见了。
他仿佛一名早已陷入了缺氧状态的登山者,本以为只要再往上攀一百米就能达到供应氧气瓶的补给站,却是在埋头苦攀了三百米后却依旧只能看见白茫茫的一片。
“也许……也许我们能关注一下灵熙的……社交网络账号?还有她的个人官网。
我记得她一个月还是两个月之后要在伦敦还是巴黎办画展的。”
站在卢卡茨身旁的克拉默给对方出起了主意。
但是前总统阁下一听到对方说的那种对于时间的描述就笑了,并问道:“一个月或者两个月?不,我等不了那么久。”
“可你之前不也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她了吗?”
这样的话克拉默几乎是脱口而出,但是等到他把话说完了,他才意识到这句话有多捅他家队长的心。
于是面上挂不住了的克拉默只得也拍了拍石阶上的灰,并打算陪着对方坐下来。
可就是在这个时候,先前那间公寓房里的男主人匆忙追下楼来的脚步声让卢卡茨和克拉默都不由地转头向着楼道看去。
“你们还在啊,太好了。
我太太刚刚给项小姐打了电话。
她是你女朋友吧?”
这对小夫妻显然没那么关注时事新闻,也没能认出来他们家敲门的那两个青年里的一个,就是近来在国际政坛上搅得腥风血雨的罗科曼尼亚前总统。
他们甚至也不知道把房卖给了他们的那一位还是个“有点名气”
的画家。
但是卢卡茨之前的那番表现,却让他们看出来了这是一个“把女朋友彻底惹毛了的男青年”
。
听明白了对方意思的卢卡茨忙说道:“可能她现在觉得我已经不是了。”
那可真是让一旁听着的克拉默感觉一言难尽,可他却还要憋住,憋住不能拆了卢卡茨的台。
但是屋子的男主人却不明白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只是热心肠地对卢卡茨说道:“我们看你也不像是会打女朋友的人,而且教养也好。
所以我和我太太打算看看能不能帮帮你。”
听到了那样的话语,卢卡茨十分着急又恳切地问道:“你们知道灵熙在哪儿了吗?”
屋子的男主人笑了,说道:“我太太刚刚假装我们给水电煤做过户的时候遇到了问题,问项小姐她在哪儿。
但是挺不巧的,项小姐出国了,还是坐昨天半夜的飞机出国的。”
得到了这个答案的卢卡茨和克拉默相互看了一眼,而后克拉默就也出声问道:“那请问……你们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项灵熙和我们打电话的时候说她现在人在阿姆斯特丹等专机,一会儿会去瑞士。
因为工作的关系,她可能会在那里待一阵子。”
克拉默在这位男主人说到“去瑞士”
的时候,脑袋里就一下想到了朗格拉克和项灵熙曾经跟他提起过的“瑞士男孩”
。
而卢卡茨则在对方说到项灵熙要为了她的工作而在瑞士停留一阵子的时候,则一下就想到了采尔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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