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安隽煌竟指着她小腹,一脸慎重,眸光认真,“我的。”
夜辜星惊悚了,一千匹草泥马自她心中狂奔而过,“呃……”
哑口无言。
谁知男人却不肯罢休,再次一本正经强调道:“我的。”
“你……不是……我……”
第一次,能说会道的她笨嘴拙舌,男人双臂如同铁钳,死死环住她腰际,无论如何用力也挣脱不开。
他认真地望向她,像在申明,又似在说服,“小家伙,我的。”
夜辜星面色一阵怪异,像看一个疯子般望向他,“什么你的?我……嘶——”
腹部一阵痛疼袭来,她刷的一下脸色煞白,眸底一闪而过慌乱,小东西,你千万不能有事……
面色一凛,直接伸手将安隽煌推开,她需要看医生,现在立刻……
谁知,先前不动如山的男人此刻被她轻轻一推竟身形不稳向后倒去,她心下微讶,但转身离开的动作不停,只是余光瞥见男人痛苦地捂住心口位置。
“我可以救他。”
即便痛苦若斯,男人的声音却依旧克制、平稳。
夜辜星脚下一滞,苍白着一张脸,蓦然回头,额际早已冷汗密布,眉间似有痛苦凝结,只是双手牢牢护住小腹位置,“你……”
目光微动间,眼前地转天旋,再回神已是落入男人宽厚的怀抱中,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霸道,张狂,不可一世,唯我独尊。
迷蒙之中,夜辜星轻轻抬眸,只见月色下男人表情凛然,薄唇紧抿,但一双深邃无垠的黑眸却仿佛有种牵引人心的魔力,冷漠中带着张狂,霸道里彰显雍容。
她没有挣扎,甚至带着一种依赖、一种恳求,死死揪住男人的衣袖,像抓住唯一救命的稻草,只希望,他能兑现承诺——救她的孩子……
在彻底失去知觉的前一秒,夜辜星紧蹙的眉头依旧没有丝毫放松,她不知道这个大胆且冒险的决定是对是错,但,已经别无选择……
……
咸湿的空气带着阳光的干冽,清风入窗,送来丝丝凉爽的感觉。
清晨,朝阳初现,万物清醒,海浪拍打着岩壁发出错落有致的哗哗声,一幢独栋别墅矗立海岸,高屋建瓴的态势,符合主人一向居高临下的做派,张狂,冷冽,目空一切。
二楼,主卧,窗扉半掩。
阳光调皮地挤入室内,将黑色大床之上闭眼沉睡的女子柔柔笼罩,绝色的容颜,白皙的肌肤,此刻两排宛如羽扇的睫毛轻颤,似要醒来的模样。
夜辜星倏然睁眼,所有神经骤然绷紧,每一个毛孔都高度戒备着,没有初醒时的睡眼惺忪、朦胧沙哑,一双黑瞳霎时清辉潋滟,冷光涌动——戒备、惊疑、凝思,各种情绪齐齐划过。
下意识伸手抚上小腹,神情一顿,目光缓缓下移,此刻,一双骨节修长的大手轻置于她的小腹之上,干燥中带着男人独有的冷冽体温,但却莫名萦绕出一种安静的恬适,好像在这样的安抚下,折腾一天的小家伙安然入眠,睡梦正酣。
夜辜星松了口气,身体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还好,保住了……
呃……可是这男人的手……
正欲抬手将其拨开,却发现自己的左手挂着点滴,右手无力垂下,倒抽一口凉气,伤口裂开的疼痛骤然传来,右手上臂缠裹着的白色纱布已渐渐渗出鲜红。
——是昨天一番缠斗之下,被弹片擦伤的位置。
安隽煌早在夜辜星睁眼的前一秒就已经清醒,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愿醒来,又或者在留恋些什么。
他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想靠近一个……女人。
很难以置信,很不可理喻,但事实如此。
当淡淡的血腥味传来,他再也无法继续假装下去,几乎是下意识睁眼,却对上女人了然含笑的目光。
“不装了?”
她笑得恶劣。
他却倏然眉眼一沉,目光自她手臂上淡淡的血色掠过,一股莫名的恼怒升起,行至门边,冷冷丢下一句:“你大可不必如此。”
夜辜星一愣,她干嘛了?视线移到自己右臂伤口处,想到男人方才在此停驻的目光,他不会以为她是故意弄伤自己来诱他清醒吧?
不一会儿,房门被再次推开,眉目沉冽的男子先行步入,身后紧跟着一个艳如桃花的绝美男人。
溟澈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从昨天晚上看到家主抱着一个女人从夜色中走来的时候,这个世界就变了,他觉得自己在做梦!
揉揉眼,再揉揉眼,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家主还是那个家主,霸道依旧,冷漠如故,只是怀里多了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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