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咱妈已经收我做干女儿了啊,所以,千寻,以后你得叫我姐,我可比你大一岁。”
“嘁,你丫的滚蛋,想占我便宜,没门,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那身份证是你妈想让你早点嫁人造大了两岁吗?”
话里虽凶,千寻却自己先笑出声来。
其实海芋,一直就是她的姐妹。
谁大谁小,并不重要。
“喂,三亚之行,有没有什么艳遇之类的啊,说来听听。”
海芋总不忘在那事上调侃她。
千寻哼哼,“你要能从我这里挖到点八卦消息,你该去庆祝了。
手机漫游费很贵哎,我先挂了,回来再跟你说。”
纪君阳的事,只是她一个人的秘密。
服务生送来他为她叫的餐点,这个男人,有某些细节上,真的容易让人心软感动。
她洗了澡,吹干了头发,才慢慢地去享用,每一口都吃得很认真。
然后,躺在床上看电视。
演的是什么,她不知道。
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她也不清楚。
只知道醒来时,已是下午五点。
这一觉,睡得有点长。
礼服果真有人送来,却并不是一件,而是五套,连同鞋子和饰物小披肩,还有相衬的内衣,铺开在大床上任她挑选。
想昨晚被他看到自己廉价的内衣,千寻不免脸红。
她随手翻了翻吊牌,那价格,贵到令人咋舌,随便一件,都可以抵她好几个月的工资。
有钱人,出手果然阔绰,把钱当纸片儿用。
纪君阳挥退了服务生,将门关上,走到她身边,“怎么,都不喜欢?”
千寻叹了口气,抬起头来看着他,“纪总,我可以跟你提个建议吗?”
她疏离的称谓让他微微不悦,但仍清柔了声音,“你说。”
“如果纪总觉得钱多,可否做点善事。
比如,西部还有好些孩子因为家庭贫困读不起书,我刚好有个朋友在贵州山区支教,那里的孩子失学率特别高,读书的孩子中午也吃不上饭,没有像样的教室,您这一件衣服,就可以给他们整个学校的孩子们每人买一件过冬的棉衣……”
纪君阳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忽然转身,走出房间。
千寻一愣,不明所以,她的话惹他不高兴了?真没爱心,哼!
可不一会,纪君阳又返回来,递给她一张签了名的空白支票,“要多少,自己填,随时可以兑现。”
“呃……”
千寻吐舌,误会他了,“你就不怕我据为己有?”
“那也无防,支票给了你,你有自由处决权。”
纪君阳淡淡地,仿佛送出去不是钱,只是一张普通的白纸。
“那你也就不怕我在这个上面填个让你破产的数?”
“也无防,曾经有人告诉我,钱多了有钱多的过法,钱少有钱少的活法,没钱的时候,还有双手可以去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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