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温和问道,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多日未见,他强迫自己不去找她,奈何脑海中却挥之不去都是她的身影,夜里辗转反侧,想到她说的那些话,想到红盖头下滴落的眼泪,就又气又恼。
整颗心像掉进油锅里煎。
他不去找她,她就不必逢场作戏了。
她今夜来找他,他其实是欣喜若狂的。
谢云霁细细打量面前的女子,多日未见,清减了不少,目光顺着她消瘦的身形滑落到她的裙摆上,海棠花色的裙角下赫然是一对白生生的脚。
十二月的天气本就寒冷,早前又下了雪,夜里没有仆人打扫的,她竟光着脚踏雪而来!
再看她穿的也单薄,大氅里面只一件单薄的亵衣,细细听去,还有牙床子打颤的声音。
谢云霁俯身抄起她的腿弯一把将她横抱起,她整个人果然冷的像块冰,他快步走到床榻前,边走边说:“你要冻死自己么?”
他将她塞进被褥里,被角掖到她的脖颈。
被褥里还残留着他的体温,但并不热,可见是他也起来有一会儿了,宋旎欢看到桌案上还有一杯冒着丝缕热气的茶。
他也睡不着么?半夜起来自己坐在那会想什么呢?
谢云霁起身刚要走,她却从被窝中伸出手来拉住他,“子澈哥哥……”
她的声音怯怯的。
他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疼到最深处。
他停下,忍着心里泛起的涟漪,回首看她,“怎么了?”
她扁了扁嘴,似乎是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你……为何这样冷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