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君脸色一白,想要站起,又被楚王的眼神压住,只能曲起手指,用关节叩了叩桌子,赔罪道:“请……赎罪。
小的怎敢为了自己而坏了大事。
小人之前也屡次接近小姐,只是……”
他面色扭曲了一下,继续说道:“只是小姐大概是从小在外,与寻常女子截然相反。
小人起初不知,倒是白费了些功夫。
不过前两日早上,小姐在路上倒主动与我交谈起来。
只是进了衙门后,就端着架势了。”
楚王听了点点头,道:“看来,她坐到这个位置也不是白来的。
也知道办公之时,不可与下属过于亲近。”
沈瑞君低着头,眼珠一转,道:“也不知咱们当初想要进衙门,借此与小姐多亲近亲近是不是搞反了。
我见她与左邻右舍倒时常说笑,态度也更可亲些。”
楚王摇头道:“进衙门倒没问题,这步棋既是为了借机亲近小女,也是为了将来接手广原势力时,能更加平稳顺畅。”
“大人深思熟虑!”
沈瑞君连忙拍了记马屁。
楚王笑着摆摆手,接着又叹了口气道:“也是当初那姜氏太过了,不但早早把阿嫤抛了,后来又害了敏哥……到如今,我想与亲女相认,却如此之难……”
沈瑞君跟着叹气,心中却腹诽道:‘明明是自己只顾着逃命,还让亲生儿子做了挡箭牌,如今却都推到妇人身上。
王爷果然是脸皮够厚啊!
不过,成大事者,脸皮薄了还真不行……’他心里胡思乱想着,却不知窗外的二花已经听得有些呆住。
楚王喝了杯水,道:“既然阿嫤对邻里更亲近,你以后在衙门中就不要再上前了。
倒是平日里,可以想些法子接近她。
听说她与那军汉还生有一子。
幼儿不懂事,你可以从那野小子身上下手,再一步步靠近。
虽然我家阿嫤没能长成个贤良淑德的好女子,可她这相貌倒是接了我和许氏的好。
你小子也不算太亏吧……”
“怎敢怎敢?哪怕小姐就是长成个钟馗模样,小人为了王爷的大事也绝不会怜惜自己这身皮肉……”
沈瑞君一激动也顾不上称呼上的疏漏,顺口就说了出来。
两人又说了一阵,吃了卤顺风,喝了小酒,这才散去。
当天夜里,从二花口中得知了重要消息的知州家,倒是颇有些不太平静。
☆、连窝端
二花心情很复杂,她想过很多种,自己身世的可能性。
然而却从没想过,自己会是什么王爷的女儿。
不过,更让她想不到的是,这个没养过她多久的生父,如今竟然打算拆散女儿的家庭,以此来实现他那什么见鬼的大业。
亲眼看过菜花姐姐和穆昇哥哥是如何对待木墩儿的,再想想满肚子阴谋算计的生父……二花心中又酸又涩,堵得难受。
回到家后,穆昇和菜花立刻就发现从来都是活蹦乱跳的小黄鼠狼,竟然蔫头耷脑,一副郁闷委屈的模样。
当二花把自己从沈瑞君那里偷听来的话,都说了一遍后,菜花和穆昇不禁也傻了眼。
“看这事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