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空灵的啜泣声在黑夜中飘荡着,无比的凄厉。
王瑞想纸鹤抢回来,大声对着它道:“何云一,你别耍我,快点显灵啊,我要死了!”
纸鹤还是那个纸鹤,丝毫没有变化。
这时候王瓒使劲拉扯堂弟的衣袖,指着帐外声音跑调的道:“来了来了来了——”
王瑞本来虽然害怕,但还在控制范围内,结果被堂哥的情绪影响,登时也紧张的要死,心脏快要跳出胸膛了,顾不得那么多了,准备三十六计走为上,扯开幔帐就要跳床逃走。
他才一拉开幔帐,突然就和站在窗前的女鬼打了个照面。
她身穿红衣,披头散发,脸色青黑,双眼翻白,鲜红的舌头垂到胸口,就站在王瑞面前。
王瓒大喊一声:“鬼啊——”
双眼一翻就要晕倒,王瑞一看这还了得,上去就是一嘴巴:“挺住别晕!”
王瓒回魂了,露出一副“我是谁,我怎么了”
的迷茫表情。
这时,王瑞照准女鬼的胸口就是一脚,扯着堂哥便跑。
他堂哥的双腿软像面条,被王瑞连拉带扯的逃出了门,到了院子里,一早侯着的家丁们拿着火把出现。
牛子良上来问:“少爷,鬼抓到了吗?”
王瓒大口大口喘气,瘫软在地上:“你、你看我们像吗?”
然后指着王瑞道:“我差点让你小子害死!”
这时候有家丁进去转了一圈出来,摇头道:“里面什么都没有。”
而这时,就听院外一阵吵嚷,有下人跑过来禀告:“不好了,老爷和太太叫少爷过去呢!”
王瑞顾不得喘气,赶紧到了父母今夜休息的偏院去,一进院子,就见大冷天的,他爹娘披着衣裳站在寒风中,原来是刚才他们今夜暂时下榻的房间内也出现了吊死鬼,而且更直接,掀开了幔帐,将脑袋伸进了帐内,甚至想用那湿漉漉的红舌头舔人。
王永德和赵氏几乎吓死过去。
王瑞心想,这吊死鬼还挺难缠的,吓唬完他堂哥又来吓唬他的父母。
王永德和赵氏见儿子也是一脸的丧气,预料到了结果:“你那法宝不灵吗?”
王瑞这时候想把何云一叫出来打一顿,这叫什么事,要不然就别留东西,留了不管用的差点害死他。
他丧气的道:“那所谓的法宝,不管用。”
王永德无奈的道:“这样吧,明天我去街上找那算命的,叫他来捉鬼。
今夜……咱们就别睡了。”
出了这样事儿,谁还敢再睡,一家三口加上受了惊吓的王瓒,四个人在大堂内由家丁守着,大眼瞪小眼熬到了天亮,才稍微安心了。
天一亮,王永德和赵氏熬不住了,尤其是王永德实在太累:“我下午再去找那算命的,先睡一觉休息一下,瑞儿你和你堂哥也回去休息吧。”
出了大堂,王瓒立即道:“我胆子小,别再找我了,我回去陪你嫂子了。”
王瑞心想,想让我叫你我都不叫了:“你回去休息吧,我爹下午去找那算命的,事情就会解决了。”
他回到卧房,将纸鹤从袖中取出来,想到这玩意没屁用险些害死自己,登时恼了:“撕烂了算了!”
可两个手捏住纸鹤的翅膀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最后叹了一口气作罢,将纸鹤重新放回书房的匣子里保存好。
他衣服和靴子都没脱,倒头就睡,梦里还在埋怨何云一,你既然有法力干什么那么吝啬呢,留下一个能除掉鬼的纸鹤能死吗?真是的,险些害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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