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墨拿着单据和药回来。
“谢谢。”
戎玉怡接过,对他说。
“戎玉怡小姐要谢的话,谢老板才是,我只是打工人,听老板吩咐做事。”
墨不敢受这一句,谦卑望向老板。
“噢。”
戎玉怡这才转过身,对温铩羽一鞠躬,“谢谢你,温先生,你真是大好人。”
她还穿着中午换的长裙,领沿稍宽,一鞠躬,一溜浑圆现眼前。
被好人牌的温先生沉默片刻,状若无事戴上手袜。
“客气。”
又饶有兴趣般问,“你这是想要跟我们家划清界线?”
“我没这么说过。”
戎玉怡礼貌地说,“我只是觉得,他们毕竟是我的亲生父母。”
“他们没有养过你一天。”
“生恩也是恩。”
戎玉怡反驳,“再说,他们有寄过钱回家,无论怎么说,父母可能会亏待自己的孩子,但总不会虐待自己的孩子吧?”
这回似乎无话可说了,温铩羽平静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点点头:“行。”
“挺好。”
他又说。
戎玉怡跟他相处久了,能感觉到他不是很高兴,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上车后,墨开车送她回筒子楼,她拿上药和单据,开门就要上楼,被温铩羽叫住。
戎玉怡不明所以,还是乖乖站在原地,看车里的人。
“cash有无?”
温铩羽问前座的人。
“有的,老板。”
墨打开手套箱,里头好几沓钱,瞧着少说有四五万,温铩羽拿出其中一沓,抽出十张,下了车。
“这些你拿着,藏好,留心被你爸妈现。”
他拿起戎玉怡的手,将钱放她手上,感觉到她的推拒,又补一句,“保重。”
戎玉怡起先不好意思说自己其实有钱,现下听着这两个字,想了想这钱不要白不要,握紧的小拳头这才慢慢挓开,接下了。
最好是真的保重,不要再来找她。
原地目送车子徐徐离去,消失在视野中,戎玉怡如阿飘进楼道。
上楼前打量全身。
周身没有口袋。
衡量几秒钟,戎玉怡拉开领子,将这几张钞票塞进文胸里,随后若无其事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