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昕不耐烦的摆摆手。
“霍大人莫急。”
胤禩依旧是带着浅笑,对霍昕的无礼统统采取无视。
“本宫只是好奇罢了,如今正值春季,黄河汛期又至。
汾、沁、涑水、三川、昕水五河泛滥,泥沙淤积,水泄不通。
两岸百姓为涝灾所苦,食不果腹,瘟疫横行。
敢问,这算不算朝堂大事?”
“当然!”
霍昕不屑的一笑,还当考他什么难题呢!
不过……
“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霍大人不比管本宫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只需要回答本宫,相对于本宫坐在代王身侧这点子小事而言,代国的黎民百姓正在受苦,究竟孰轻孰重?”
这……霍昕似乎被绕进去了,回答是或否,好像都不对!
“你不要在这里混淆视听!
老臣现在说的是你出列朝堂的事情,与黄河汛期有何关系!”
霍昕自以为找到了重点,极为不耐的说道。
“哦?”
胤禩一脸困惑的摇摇头。
“这,本宫就不懂了。”
胤禩心中暗自好笑,这霍昕实在不是他的对手,耍他跟耍黄口孩童没两样啊。
“刚才霍大人才说过,朝堂乃是公卿百官议政之所,诸曹治事之处,谓正朝之左右为庐舍者也。
又说,黄河泛滥成灾,两岸百姓流离失所正是朝堂之上要解决的事情。
霍大人不去关注百姓民生,不去治理五河,反倒在这庄严的朝堂之上跟本宫较劲,究竟所为何意啊?”
胤禩的笑容逐渐冷下来。
“还是说,对于霍大人而言,本宫坐在代王身侧一事更重于黎民百姓!
又或者说,霍大人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重自己的名声甚于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