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怒火中烧,“向也是吧,到底你是大爷还我是大爷?!”
“……”
行,到底是他的衣食父母。
向也愤愤走到后头,边解鱼线边嘀咕,“带把的才是大爷。”
“我听到了——!
我耳朵可不聋,我可告诉你,有钱的才是大爷,你不想干就直接说,马上可以滚回去!”
向也跟曾有良吵吵闹闹惯了,陶燕坤这点暴脾气也不放心上,总比面对一个唉声叹气愁眉苦脸的苦瓜精好。
“那我真回去了?”
向也把鱼线松开,走了几步,却是绕到自己椅子那边。
“趁早滚!”
陶燕坤不再理会他,提着惯性荡回来的鱼钩,这一次准确甩进湖里,她把鱼竿架好,坐回椅上。
半晌,湖边不闻人声,只余春风轻拂,鸟叫环绕。
陶燕坤捋了一下刘海,悠悠问:“怎么不滚了?”
向也换了一个瘫痪般舒服坐姿,气鼓鼓不吱声。
陶燕坤满意地笑笑,靠在椅背上自得地面朝前方。
“将军——!
哈哈哈——!”
陶燕坤:“……”
另一钓友道:“你这‘将军’都要把鱼吓跑了。”
不多时,传来收杆捞鱼的嘈嘈杂杂。
陶燕坤如置身黑夜里,只有声响,一切仅画面凭回忆和想象,多少有些寂寥。
向也低头玩了会手机,再看时陶燕坤已经垂下脑袋,似乎睡着了。
向也忍不住探身凑近一些,之间嘴巴微张,鼾声隐约可闻。
陶燕坤今天没擦口红,呈现纯粹的浅红色,唇纹清晰可见,稍显丰满的唇形很是诱惑。
向也难以自已舔舔唇,已经不记得上回亲她的时候有没有吃到口红,相较之下,让他的初吻戛然而止的一巴掌可印象深刻多了。
真是越疼的伤口越难以忘怀。
向也搔搔自己嘴唇,收回目光。
向也这边点漂,等了一会浮漂下移动,他赶紧提杆收线,一条巴掌大的小鱼挣扎露出水面,他用渔网将之捞过来。
是一条一斤多的鲤鱼,平淡无奇,聊胜于无。
而另一边陶燕坤以及她的鱼竿依旧安然如石。
向也重新串了鱼饵,鱼钩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