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忱忍不住插话:“我们先走了,万一堵车,就赶不上飞机了。”
“哦,也对。”
梁母恍然,“你们先走吧,靖则咱们有机会北京见。”
“好的,等天暖和一些您就过来住一段时间呗。”
莫靖则应道,“阿姨您有我电话,需要接机什么的尽管和我说。”
莫靖则帮梁忱放好行李,为她拉开车门。
“稍等我一下。”
她将母亲拉到一旁,莫靖则知趣地转过身去。
“妈,我和他不熟,恰好碰到而已。”
梁忱皱眉,低声道,“不要见到谁都这么热情,以后同学们说起来,都成了笑话。”
“我也没见到谁呀?”
梁母佯作不解,“都是老乡,客气一下,打个招呼怎么了?”
梁忱也不想多说,正要叮嘱她注意身体,母亲忽然想起什么,“哎,我觉得莫靖则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梁忱心头一紧,“都是同学,也许听说过,不多说了,我走了。”
梁母眉头一展,拉住她,“是不是以前初中的时候,成绩特别好的那个男生?总和你不相上下?”
“嗯,对。”
“那我想起来了,不也是他,给你往美国写过信?”
梁母想起往事,豁然开朗,心情很是愉快。
梁忱不做声,心想,“当初你还和我说,天南地北的,小孩子没定性,别把心思用在没用的地方。”
梁母也想起这件事儿,笑道:“我当时说了你两句,你还我行我素,还用英语大声和我说,那是你的隐私。”
虽然莫靖则已经回到车里,母亲声音也不高,梁忱却总觉得会被他听到耳朵里,一时有些尴尬。
“很多年没联系了,不说这个了。”
“以前的事,不说就不说;等着说以后的。”
梁母笑起来,望着车中莫靖则的背影,满意地感叹道,“有心人呢。”
SUV驶出博鳌。
梁忱面无表情,她穿着短袖衬衫,空调有些大,不觉下意识抱着手臂。
莫靖则瞟了一眼,问:“冷么?”
随即旋低了空调,又将出风口的扇叶变了方向。
她淡淡应了一句,“谢了。”
莫靖则打开音响,调低音量,一首首老歌的旋律在车厢里轻柔地回响着,《把悲伤留给自己》、《再回首》、《一生何求》、《我终于失去了你》、《当爱已成往事》……
“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既然你说留不住你,无论你在天涯海角,是不是你偶尔会想起我。”
“今夜不会再有难舍的旧梦,曾经与你有的梦,今后要向谁诉说……曾经在幽幽暗暗反反复复中追问,才知道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才是真。”
“爱情它是个难题,让人目眩神迷,忘了痛或许可以,忘了你却太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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