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容瑾常常感觉到什么,突然抬头,会到顾念正在他。
顾念面容平静,和容瑾对视也没什么慌乱,还带着一点点温柔的笑意。
容瑾没有找到过任何证据,但他知道,顾念可能要走了,他是打算好要走了。
他就像是站在漩涡风暴的正中间,好似风平浪静,一切无声无息,但心里却很清楚,周围早已是狂风呼啸,暗流汹涌。
更可悲的是,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十月初,凉风吹落秋叶。
顾念被得严,早在两三月前,就不能再迈出宫门半步,但柳弈偶尔还是可以贿赂贿赂将士,独自出门去“买一些殿下惯用的东西”
。
好在他们的计划早已谋划地差不多,顾念不去也没什么大的影响,有什么消息,便靠着柳弈传信。
这一日,柳弈出宫去了,两个小太监也不见踪影,大概在自己的小房间里。
他们虽然监视顾念,但平日没事,也不会出来瞎晃找事,大部分时候都安安静静的。
顾念坐在屋内,手里拿着一把簪子,正小心地打磨着。
这簪子已经差不多成形,只是还有些不光滑的棱角。
他在这上面确实没什么天赋,也尝试过做稍微复杂一点的,至少有个装饰,但都惨不忍睹,最后只好放弃,乖乖做最简单的,什么花样都没有的那种。
这簪子,是顾念给容瑾的生辰礼,很早就开始准备了。
明日就是那隐士所说的,祸星降世之日。
无论那“祸星”
来不来,他们的计划都要开始了。
如果顺利的话,大概十一月中,辰国就该派人过来接他,肯定等不到容瑾生辰那一日了。
他想在消息传来之前,将这簪子刻好,给容瑾。
毕竟,等到消息传来,容瑾猜到始末,大概就不会再收他给的任何东西了吧。
门突然被推开,顾念抬头,到柳弈从门外走进来。
柳弈转身关住房门,强装出来的从容平静尽数崩塌。
他的脸色极度苍白,几乎是踉踉跄跄地扑过来“殿,殿下。”
顾念神色微肃“发生什么事了”
柳弈一路跟着他到现在,不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吧,也绝不是个容易惊慌失措的人。
他如此形容,是宫外出了什么大的变故吗
柳弈抬头,着尚且什么都不知道的顾念,嘴唇蠕动了几下,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顾念等了好一会儿,柳弈突然跪倒在地,拉着顾念的袍角,声音颤抖道“殿下,娘娘,娘娘薨了。”
顾念好像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一脸茫然“你说什么”
柳弈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他沙哑着嗓子,很小声“殿下节哀。
娘娘走了。”
顾念只觉得脑海中一声巨响,刻了足足三个月的玉簪从手中脱落,“啪”
地一声,摔碎了。
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