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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 7 章（第2页）

他说，“全国有334亿只流浪猫，家猫只有698o万只，其中大部分过的也都是普通生活——吃普通猫粮，醒来看主人出门，自己孤零零呆一天，等主人回来。”

“像你家猫这样基本时时刻刻都有人陪的……我只能说，投胎成这样的概率，和投成顶级豪门大少爷的概率差不多。”

6方律瞥他一眼，“这胎你还投么？”

叶暇头摇得像拨浪鼓，决定当个锯嘴葫芦认真开车了。

拿着大老板尊贵的黑卡，二人在餐厅落座。

6方律难得没去品评餐厅环境，看着叶暇把黑卡小心收好，忽然问：“你现在跟李寒峤很熟？”

叶暇：“唔，还好吧。”

也就是亲了两下嘴的战友关系？

“你不是会用别人卡的人。”

6方律说。

“哦，你说这个。”

叶暇笑笑，“这个也是工作的一环啦。

我老板说黑卡一年要消费够一定数额的，他平时忙工作不一定能完成，让我帮他分担一下。”

6方律：……

沉默两秒，他开口：“要不说你傻人有傻福呢，这种好工作都能给你找到。”

叶暇噗了声：“师兄你刚还叫人家那个男的。”

“冲突吗。”

6方律语气没有起伏。

耸耸肩，叶暇打不过就立刻投降：“说不过你，6大律师。”

“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呢？”

6方律点了点桌面，“天上不会掉馅饼，叶暇。”

叶暇翻着菜单，随口道：“胡说，我应叔顾姨就是级大馅饼。”

6方律递到嘴边的水呛了一下，表情差点没绷住：“他俩知道你这么打比方么。”

“知道啊。”

叶暇坦然点头，“这话我写到过作文里的，还拿了范文呢。”

6方律兴致盎然：“然后？”

“顾姨很高兴，动全家人一起亲手做馅饼。”

他顿了顿，忽然低下头，声音都小了：“……然后我们仨吃进医院了。”

“精彩。”

6方律评价，“看吧，早说了饼不是白吃的。”

叶暇哼哼，不说话。

应叔和顾姨是他的养父母，一个是油画系教授，一个是纪录片摄影师。

五岁的时候，叶暇一家在春游路上意外车祸，父母去世，没有亲戚的叶暇只能被送到孤儿院。

七岁，他遇见了来福利院做义工的应叔和顾姨夫妇俩，两位都是童趣好玩的性子，三个人一来二去也就熟了。

叶暇八岁生日那天，应叔和顾姨带着亲手做的蛋糕来为他庆生，小小的叶暇举着塑料刀，努力把蛋糕分得平均，一块块切出去之后，他才现蛋糕托盘上画着幅画——卡通版的夫妇二人捧着脸颊满脸期待，中间写着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