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眼皮跳了跳,还有些懵:“你,你不是报……”
沈隽意迅速从姜映梨的话语里提出了重点。
她没报官,是官差出来盘查那个病人,见到她买了药,时间太过赶巧,才会特地跟来家中的!
他截断了他娘的话,抬眼向两位佩刀的官差,“原来如此,多谢两位官爷送我妻子回来!”
两名官差也没想到,沈隽意竟这般年轻好,气质又出挑,瞧着跟姜映梨格外不般配,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都不为过!
不过对方对姜映梨不理不睬的,连个同窗都对其指摘谩骂的,想来这婚事也是有些缘由在里面的!
两人也没想多管闲事,便上前来查了下沈隽意的腿,见的确断了,那些药也是些活血化瘀等等,倒是也对上了姜映梨的说辞。
两人问询了两句,又在沈家几个屋子里转了转,连柴房都没放过。
最后,着忐忑不安的沈母几人,年长的官差解释道:“你们别担心,我们就是出来捉拿逃犯的。
方才检查也是为你们的安全着想。
你们在家可有到陌生人进你们村?”
沈母颤抖着攥紧了手心,郁齐光连忙替她回答道:“没有。
伯母身体也不好,都不怎么能见风,大家都在屋里待着呢!
是什么穷凶恶极的恶徒吗?”
“倒也不是,是个染病的逃犯。
你们若是见了,定然要早早报官,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好了,我们先去其他家问问!”
说完,两人就离开了。
人一走,沈母浑身的力气仿佛用完了,脚一软就往下滑,亏得姜映梨眼疾手快扶住人。
“大娘,您没事吧?”
她关切道。
沈母望着她这张大饼脸,心情颇为复杂,“没,没事。
这回对不住,是我误会了你……”
鉴于前科,她是真以为姜映梨报官来抓人了,方才那一刻,她是生吞活剥了她的心都有。
可眼下发现是误会,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很是过意不去。
郁齐光双手环胸,抬眼睥睨道:“那都怪你带着官差回来,这样敏感的时刻,任谁都会误会吧!
这不能怪伯母!”
姜映梨无语:“我进村就被拦住盘问,又被发现篮子里的药材,我若是不应承,岂不是更叫官差生疑?当然只能走一遭了。”
“倒是你。”
她上下打量着他:“郁齐光,我方才就想说了,亏得你也是读圣贤的人,咋没学点圣人的机敏宽宥,满肚子都是男盗女娼呢?”
“你说谁满肚子男娼女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