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来,从小便在他身边服侍的管家老舒,他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
便直接冲出房间朝管家老舒睡的房间跑去,却是忘记了手里还攒那东西。
“老舒!
老舒!”
祝天尧大声喊着用力地拍门,老舒年纪已大可能早已睡下,听到敲门声颤巍巍地开下门,还没开口一见祝天尧手里的东西立刻脸色大变,忙将他拉进房间里。
“哎哟,我的大少爷,你怎么把这个东西拿出来玩了,要杀头的知不知道?”
老舒一把从他手里夺下那块布,四处找着可以藏的地方。
祝天尧拦住他,“老舒,这个是什么东西?明知道要杀头的不如一把火烧了!”
祝天尧说着从老舒手里夺下那东西就要放到蜡烛上烧,又被老舒抢了下来。
老舒一张老脸沟壑纵横,捧着手里那块布像是捧着什么至宝一样,“少爷啊,这东西可千万不能烧,这可是,这可是……”
“是不是和我的身世有关?”
“?!”
老舒一惊,随即矢口否认,“不不不,少爷你别乱想,这个是老爷留给你的遗物,你当然不能弄掉了。”
“老爷?我爹?我爹留一个会杀头的东西给我?”
祝天尧心里越发的肯定,“老舒,你看清楚这上面的饰纹,纵然我没什么学识,但是我也知道全天下只有一个人可以用这样的东西,那就是当今的皇上!
!
!”
老舒一下扑上去捂住祝天尧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别说了,我的大少爷,小声一点。”
从窗棂的缝隙里飞进一只小虫,直朝着跳动的烛火飞去,就听“扑滋”
一声,灰飞烟灭。
祝天尧似乎冷静了一点,看了看手里那个东西,道,“老舒,你不用告诉,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就行……这块布是什么?”
老舒想了想,轻声道,“是襁褓。”
“那么这块襁褓是不是我的?”
老舒犹豫了一下,接着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
祝天尧在原地愣了半晌,然后拿着那块襁褓布跌跌撞撞地转身出门,身后传来老舒长叹的声音。
自己……和当今的一国之君竟然是堂兄弟!
孟雪初的大师兄所说的话还如雷在耳,“设计”
“逼宫”
“杀戮”
……还有“奢淫无度”
“谋害忠良”
……太多的事情让他一下子无法接受,祝天尧独自一人傻傻地坐在房间里整整一夜。
知道自己身世之后,祝天尧变得整日无精打采。
按照老舒的吩咐,他将那块襁褓布又藏了起来。
当今皇上的江山等于是他父王从祝天尧的父王手里抢来的,若是知道他还活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祝天尧心里愁闷的倒不是这个,自知自己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只是孟雪初……他去而复返却是为了在他父母的坟前手刃自己以报家门大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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