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松河表情剧变,一个健步冲上去:“袁江槿!”
纪怀昨见状也跑过来帮忙。
袁江槿疼得眼圈泛红,仍固执地把接力棒塞给她:“赢了她再来接我。”
这会儿没有旧账要惦记,两个人的目标都只有最后的胜利,自然也不至于冷言冷语。
抛开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小事,她们其实是很相合的两种性格。
姜松河犹豫几秒,在袁江槿的催促下一咬牙起身:“小昨,你帮我看着袁将军,我去了!”
纪怀昨把袁江槿扶起来,冲她点点头。
愤怒支配着姜松河的情绪,她一贯最看不上这种耍小手段的人,学生时期就尤为嫉恶如仇,现在更甚。
因此她丝毫没有给二班的老师留面子,径直过二班,甚至在她旁边冷哼一声:“让你们几秒,不是也就仅仅如此而已。”
二班的老师被激怒,也加,但八百米以内,姜松河根本不会给任何人机会,毫不犹豫地闯线,直直甩开二班的老师一大截。
她冲过终点之后却并未减,而是径直冲到袁江槿面前,看着她膝盖上渗出来的血,表情凝重地背过身:“上来,我背你去医务室。”
袁江槿一愣,赶紧拒绝:“我自己可以走,不用你背。”
姜松河不说废话,直接把人背起,一路直奔医务室去。
纪怀昨在她旁边帮忙护着,三人一鼓作气到了医务室,姜松河才坐在椅子上大喘着气休息。
尽管极力控制,仍能看到她的腿似有颤抖的样子。
袁江槿只是有几处擦伤,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是看着白净皮肤上的红痕和血珠,姜松河仍旧拧眉。
“这些老女人,真的恶心!”
她低声咒骂。
纪怀昨已经很久没听她骂的这么难听,上一次还是在一年前听她骂秦幼昕。
“一个校内的运动会,怎么还至于下黑手。”
她不解。
姜松河说起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从我来这儿开始,二班那个就倚老卖老的,我看不过去和她没少冲突。
前几天又因为班级划分值日区,她就故意恶心我,想把范围大难清理的给我们班,我就和她吵了几句,估计是怀恨在心呢。”
二班的班主任纪怀昨也接触过,知道那人心胸狭隘,便拍拍她的背:“好在没有很严重,倒是你,今天这运动量可太标了,吃士力架了?”
姜松河的怒气被她的调侃遣散,捶她一下:“小嘴甜的。”
纪怀昨笑笑:“回去好好按摩按摩,我估计你明天大概是挪不动的。”
姜松河捏着大腿,苦笑。
两人的对话声音很低,袁江槿恨不得把耳朵支起来,仍旧没听清她们说了什么。
对于姜松河,她现在的感情十分复杂。
本来她是怨的,所以想着干脆远离她,免得自己再被她冷落而伤感。
可是当她故意疏远,那人却满不在乎的时候,她觉自己更伤感了。
她郁郁寡欢的时候,姜松河同别人相谈甚欢;她满腹心事的时候,姜松河也在和别人谈笑风生。
原本她刚才在看台上还决定,和父亲请辞,去外省深造。
可现在,被她如此珍重地对待,甚至背着自己跑了这么远,她又开始犹豫不决了。
处理完伤口,袁江槿严肃拒绝再背她的要求,选择自己一瘸一拐往回走。
看她心事重重,姜松河也没强求,只是强硬地扯过她的手臂担在自己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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