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目光阴沉的在容妃身上飘过,容妃感受到了一道锐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藏在袖中的手不禁一紧。
禧婕妤狠狠的瞪着容妃,恨不得在她脸上刺出两个血洞来。
“就是容妃!”
她又指着那佩儿的宫女厉声道:“是她这个宫女!
她当时就在栏杆旁。”
佩儿吓的软软跪在地上,艰难的弯下腰连连磕头:“奴婢冤枉,奴婢并未碰过那栏杆。”
禧婕妤此时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有了头绪一般,连忙道:“臣妾当时是挨着栏杆,栏杆松了,臣妾才失去重心摔了下去。
若不是这宫女,试问是谁推的栏杆?容妃娘娘可真是好算计,不仅在算计臣妾的孩子,还让宁才人背了锅。”
宁姝言心里只觉得升起一阵快意,这禧婕妤终于开窍了。
宁姝言脸上带着些许惊愕,不可思议道道:“容妃娘娘竟是这样算计的么?若臣妾没有救起禧婕妤,恐怕臣妾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皇上,若是宁才人没跳下水救臣妾,恐怕臣妾和腹中的孩子,早就见不到皇上了!”
她恸哭道,眸光却是痛恨的瞟着容妃。
容妃脸色发白的见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见终于能插上话,跪在地上,为自己辩白:“臣妾已是身为四妃之一,何故会去害一个婕妤。
臣妾冤枉,求皇上明鉴。”
皇后缓缓点头,不可置信道:“是啊,容妃妹妹素来得皇上的宠,又有大皇子,这样的殊荣……容妃何必去妒忌一个婕妤呢。
皇上,此事还得细查。”
禧婕妤冷笑:“正因为你有皇嗣,所以你怕我的孩子生下来,影响了大皇子的地位,所以你才除之而后快。”
容妃还想说什么,就被箫煜打断:“还不承认吗?”
他着跪在地上的佩儿,同时也是在对着容妃说。
佩儿声音有些颤抖:“不……不是奴婢。”
她满头沁出细密的冷汗,又不敢伸手去擦拭。
箫煜眸中射出两道尖锐的寒光,透着一抹怖人的杀意:“竟是如此,就查!
查昨夜谁经过了千鲤池,谁带了东西。
就连寝殿也查!
若是查到和秋阑宫有关系,你便株连九族吧。”
千鲤池旁的路是通往凤栖宫的,是以都会有侍卫巡逻。
能动这个手脚定是在夜深人静之时,那时候出入的宫人极少,一两个还是可以查出来的。
果然容妃一听,慌了心神。
她怎么忘了让刘福将工具扔了,也不知他有没有扔,是否在寝殿内……
容妃紧紧的手紧紧的攥着,早已六神无主。
此刻她脑海中一直在想着,会不会留下所谓的证据。
她极力的压制着恐慌,可是脸色依旧变的有些异常。
佩儿早已经吓的面无人色,株连九族这四个字让她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佩儿深知肯定会查到她,昨日她替刘福打掩护,还与侍卫说了两句话,如何能查不到自己?就算查不到,那段时间他们两人不睡觉,夜深人静出去干嘛?
佩儿知道,眼前这个是天子,她是瞒不住的。
深切的恐怖遍布全身,佩儿磕头:“奴婢认罪,是奴婢在栏杆上做了手脚,也是奴婢……是奴婢推的栏杆让禧婕妤落水的。”
禧婕妤胸口起伏不定,眉间怒气涌动,望着箫煜神色变得凄然无比,嚷嚷道:“皇上,你一定要为臣妾和腹中的孩子做主啊!”
容妃瞪着佩儿,两眼满是骇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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