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我到底在干吗?陈聿深脑海中的理智再度一闪而过,而后电话就响了起来。
他推开桑雀,见是老妈明玫,立刻警告道:“我家里人,你别出声。”
桑雀泪光盈盈、嘴唇微肿地望着他,比寻常人都要柔软的发丝被汗黏在那张美脸上,有种沉沦的迷惘感。
陈聿深又暗骂了声,侧头接通:“怎么了?”
“是我该问问你怎么了吧?”
明玫动听的声音传来,“你小子在干什么?”
这酒店是她生日时陈恪铭送的,亲儿子带人过来肯定被报告了。
其实陈聿深刚进门时没那种心思,自然不怕她知道,现在……情况又有点微妙。
“没干什么,一会儿我就回家了。”
他只能选择含糊其辞。
明玫不放心:“你刚回国几天,别搞些没用的惹你爸不高兴,工作一定要做好,知道吗?”
被冷落的桑雀倒是挺乖,的确没有再出声,可手却不老实,摸到陈聿深的腹肌后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有点爱不释手的用白细的手指在上面留恋往返。
陈聿深被摸得受不了了,用力抓住他的手腕,对电话里说:“知道了,正在熟悉资料,下周就去报道……我不跟你说了,你早点休息。”
话毕他就把电话扔在旁边,有点生气地捏住桑雀的下巴:“到底怎么回事,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桑雀迟钝地笑了笑,躲开他的手又亲过他的嘴唇,见他没反应,还郁闷地反复碰了碰,一副“继续亲亲啊,你怎么不继续了”
的责怪表情。
这不能怪我。
都是你自己的问题。
陈聿深松开眉头,忽然用力地吻住他,一把拽开了桑雀的白衬衫。
扣子七零八落地散开,那抹月光也七零八落地跌进了池塘里。
月光本是掀不起涟漪的,可它偏偏掀起来了,一圈,两圈……荡在这个古怪的夜的深处。
*
灵、魂、空、白。
次日中午,桑雀醒来时就是这四个字的状态。
他趴在凌乱的红木大床上,望着窗外丰饶的桂花树和仍旧未停的细雨,愣过许久后才扶着酒后生痛的脑袋坐起。
衣服被胡乱堆在床边,就连内裤也……
桑雀脸色一变,立刻跌跌撞撞地在屏风后找到了面古色古香的大铜镜,越瞧自己满身吻痕越是惊恐:卧槽,我不是跟人一夜情了吧?
这般想着他又摸住后腰:不对啊……不是说做受很痛吗,这明显没发生什么啊……
难道我是攻?
还是说对方是个女人?
这两种假设比被人睡了更让桑雀信念崩塌,简直比看小说逆了CP还要恶心上百倍。
为什么我一个老实本分的零号,要经受这种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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