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这顶多才开了个好感度。
在陆锦惜看来,这个度应该刚刚好才对。
那么……
是顾觉非?
她忍不住将自己所知的信息,从头到尾在脑海之中梳理了一遍。
第一,人中龙凤;
第二,与父有隙;
第三,性情诡诈;
第四,暂未婚娶。
在第四点冒出来的瞬间,她正按着自己额头的手指,忽然就僵硬了,脑海中,浮现出当日太师府寿宴时听到的闲言碎语……
“顾大公子这块硬骨头,竟也有人想啃上两口,真不怕豁了牙……”
“这么多年下来,心仪他的姑娘海了去,他竟又臭又硬,一个也不肯娶。”
“及冠九年不娶妻,要不是他是顾觉非,早成了满京城的笑柄。
就这么一茅坑里的石头,也亏得这些姑娘,下得去嘴!”
那是定国公夫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尖刻,嘲讽地在座的太师夫人唐氏面上无光。
可这些不过都是市井之言、后宅之中穿的闲言碎语,你一张嘴我一张嘴,传着传着就传变样了,加之定国公夫人言语间带着偏见,也降低了这一番话的可信度……
所以,陆锦惜是当笑话听过去的。
但如今想起来,却让她感觉到了棘手。
那种玩脱了要砸掉的感觉的,再次萦绕在她心头。
之前相处时的种种细节,还有顾觉非的种种反应,一一铺陈开来。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一层层的分析之后,慢慢地浮上心头——
完了。
这个姓顾的,该不会没碰过女人吧?
这念头一冒出来,陆锦惜便觉得眼前隐隐发黑,头上更好似有乌云覆盖。
设想一下,正常的男人,在那种情景下,应该是什么反应?
猴急的可能会一把握住她,然后表白,或者**;
含蓄的可能心里火急火燎,面上却比女人还害羞,在心里不断地猜测,然后借机以言语来试探,是润物无声;
坦白的,或许会直接问她“约么”
,然后两厢情愿,各为过客。
顾觉非这种开口就说要娶她的……
算是直接?
这简直是缺心眼儿,傻狍子啊!
一只性情诡诈的画皮妖,在这种情况下,不应该与她真真假假地拉锯,你来我往地试探,斗智斗勇地勾搭吗?
接着才有可能卿卿我我。
至于嫁娶?
顾觉非又不可能觉得她是个真的良善人,在这种事上,怎么也不该那么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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