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起身朝着齐氏福身一礼后问道。
齐氏看了她一眼,颔道:“事关于你,自是可以。”
沈氏看向常嬷嬷,温声道:“常嬷嬷刚才说有人在我的院中瞧见这物什,请问,嬷嬷是已经在来的路上告知她们生了何事吗?”
“不曾。”
常嬷嬷回道。
沈氏继续道:“既然嬷嬷不曾透露,东府生之事,那西府的下人为何会知道呢?未卜先知吗?”
苏愿闻言,只想给娘亲鼓掌,一下子就抓到了对方的漏洞。
常嬷嬷面色微沉,目光阴戾地看向何嬷嬷,声音像是淬了冰一般道:“莫非是你搞的鬼?”
何嬷嬷连忙否认道:“老奴不敢,只是老奴不小心在夫人处见到此物,不敢声张,但一直记在心里,今日嬷嬷来府中唤人,又与年礼有关,老奴只是心中猜测,这才说给嬷嬷听。”
“何嬷嬷说曾在我屋中见过此物,口说无凭,你可有证据?”
沈氏看向何嬷嬷,皱眉道。
“有,那香云纱还是大小姐让老奴从库房中取来的呢,老奴记得清清楚楚。”
何嬷嬷言之凿凿道。
赵氏冷着脸,看向沈氏,“沈氏,这会你还有什么可争辩的,你为何要做下此事?”
沈氏听到赵氏的诘问,却没有恼怒,也不曾直接辩解,反倒是将地上的布偶捡了起来,“香云纱吗?”
说完,将布偶递给了常嬷嬷,“嬷嬷是老夫人身边的老人了,见多识广,这可是香云纱?”
常嬷摇头,“看着像,不过却是云锻纱。”
何嬷嬷怔了一下,摇头道:“不可能,怎么可能,为何不是香云纱?”
她这等反应,在场之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说,是谁让你陷害主子的,你可知道,谋害主家,卖或者杖毙,全凭主家落!”
常嬷嬷蹙眉道。
何嬷嬷眼眸微转,哀求道:“就是给奴婢两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谋害主家,奴婢是真的瞧见了!”
这个时候,何嬷嬷只能咬死不松口,反正她和沈氏是一样的,都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所说。
何嬷嬷板着一张脸,训斥道:“你这刁奴,满足胡话,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但又顾忌着今日是除夕,不好见血,只是在口头上恐吓一番,并未真的拖出去打板子。
紫儿跪在一旁,已经泪流满面了,她心中很是犹豫,消息是她昨晚传到锦绣园的,至于柳氏要做什么,她也是在来的路上,听了老子娘的那一番话才知道的。
是要保全自己,还是保全老子娘,紫儿难以做出决断。
“这是愿姐儿院子里的管事嬷嬷?”
一直未曾开口的胡氏突然出声道。
胡氏的目光在何嬷嬷的身上转了几圈。
何嬷嬷恭敬地跪在地上,“是。”
“这么说,你是愿姐儿的心腹了?”
胡氏笑了笑,低头喝了一口茶。
这次不等何嬷嬷开口,苏愿朝胡氏盈盈一拜,“我院中一切事宜都由何嬷嬷打理,我……很信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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