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亲,我这就去跟二弟妹说。”
赵氏答应一声走了。
走到东院,上了正房台阶,屋里徐玉嫣从窗子里看见,“大嫂来了。”
魏昭和徐玉嫣没等迎出去,赵氏已经走进门,一进门看见桌上的中药材,问:“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魏昭收拾药材,徐玉嫣说:“二嫂装防蚊虫的香囊,正好我赶上给我装了一个,这是剩下的药材。”
赵氏看着桌上道;“药材剩了,给我也装一个。”
魏昭拿出一个香囊,说;“这是我房中丫头绣的香囊,大嫂如果不嫌弃,就用这个装。”
赵氏接过她手里的香囊,仔细看看,“这是你房中那个丫鬟绣的,绣工赶上府里针线房的人。”
“大夫人过奖了,这是奴婢绣的,绣着玩的,拿不出手。”
书香说。
大夫人赵氏看看书香,“这丫头的手真巧,比我房中那几个蠢笨的丫头强多了。”
“大夫人取笑奴婢了,奴婢怎么能比得上大夫人房中的几位姐姐能干。”
书香谦逊道。
“是呀,大嫂房中的几个丫鬟都精明能干,不愧是大嫂□□出来的。”
魏昭也说。
“二弟妹就是长着一张巧嘴,专会哄人。”
魏昭挑挑拣拣往香囊里装药材。
大夫人瞅着她的脸,“二弟妹,我奉了母亲之命,知会你一声,明晚国舅府的高姑娘抬进侯府,母亲说弟妹乃二房主母,弟妹看安排高姑娘住那个院子。”
早有思想准备,那个女人早晚搬进内宅,事到临头,还是难以接受。
她心里不虞,面色却极为平淡,“安排她住东跨院,我叫人打扫。”
吩咐杏雨,“你带几个人把东跨院打扫一下。”
又对书香说;“打开仓库,把东跨院明间里的被褥窗纱门帘都换成新的。”
几个丫鬟走了,忙打扫东跨院,布置新房。
徐玉嫣看着她,赵氏想起伤心事说;“二弟妹,咱们做女人命苦,你好歹有夫君,你大嫂现在连个人都没有,”
赵氏二十出头就守寡,命苦,魏昭从前想她与其这样守着,孤独终老,不如改嫁,身边有个知冷知热说话的人,不过这话不敢说出口,赵氏的娘家也不支持她改嫁,本朝提倡女子三贞九烈。
赵氏又道;“你大哥现在如果还活着,他就是有几房妾我也愿意,总比现在强。”
没有苦,只有更苦。
徐玉嫣也低了头,想自己跟章言没有可能,将来不知什么结局。
话题沉重,三个人各怀心事,一时无人说话。
魏昭装好香囊,给赵氏,“大嫂先用着,以后我做好的再给大嫂。”
赵氏接过,“我回去了,我可没闲工夫跟你们磨牙。”
对魏昭说:“明日高姑娘抬进侯府,大厨房备了酒席,宴请朝廷特使,还有国舅府送亲的人,各房人我都通知到了。”
纳妾一乘轿子抬进府门,当晚摆几桌酒席,这也是纳妾的习惯,比不得娶妻热闹,纳妾不请外客,都是自家人关起门吃顿酒,夫妻当晚圆房。
赵氏告辞走了。
徐玉嫣怕她心里不舒服,说;“二嫂,我们去花园折花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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