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点56分。”
我抬起腕间的手表,郑重其事道。
贺星洲笑不出来,带我去办了临时身份证,又去买了个新手机。
或许龙凤胎真的有心电感应,他知道在我看来手机比饭重要,先带我办好一切才领着我去吃饭。
假期的最后一顿,我和贺星洲吃了麦当劳。
麦当劳的可乐是可口的,没有百事甜,但麦当劳有麦旋风。
我在麦当劳和肯德基之间选了很久,贺星洲觉得这俩没差,拉着我去了距离最近的麦当劳。
可乐喝了一半,自然而然地递给贺星洲。
旁边有女生路过,夸我和贺星洲般配。
我大惊,说朋友这是我亲哥。
对方也大惊,连忙说误会了对不起。
贺星洲脸色很不好。
这不是我俩第一次被误会是情侣,但每回贺星洲的脸色都很不好。
我咬了口鸡块,把刚才的事抛之脑后,拿过他的手机准备小程序下单一个麦旋风。
他的手机密码是他的生日,壁纸是我们的全家福。
我始终觉得贺星洲是个很看重家庭的人,起码比我要看重。
他会关心父母能不能在生日时赶回家,而我只关心今年会收到什么礼物。
“别随便动我手机。”
等我点完单后,贺星洲沉着脸拿走手机,腕间的手表在灯光下闪出瞬间的冷光。
我屈起拇指转了下食指上的银戒,“点单而已,谁稀罕碰你手机。”
当晚我们因没有空房被迫住进双人间时,我在贺星洲睡着后爬起来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无意间拿错成了他的。
龙凤胎,家里人给买什么东西都是买同款。
手表也好,手机也罢,就连帽子都是同款不同色。
最开始我没想去看他的手机,用生日解锁后意识到不对刚想放回去,想起晚上贺星洲的话,没忍住翻起他的手机。
总会好奇的吧,总爱管教我的龙凤胎哥哥的私生活,有没有女朋友,跟女朋友聊什么,总会好奇的。
我找了个理由,心安理得地点开微信。
点开后,置顶聊天是一个备注为宝宝的人。
我隐隐觉得头像有些熟悉,点进聊天一看,几句简短的文字霎时间在化作藤蔓缠绕住我的脖子。
那是我。
被置顶的,被备注宝宝的那个人,是我。
震惊到忘记了如何呼吸,缺氧导致大脑空白,看着聊天背景里的照片一时间都没认出是自己。
手指无意间点进相册,再一次受到冲击。
相册里每一张,每一张都是熟悉的脸。
我的脸。
贺星洲是妹控吗?
我不敢往下想,慌乱地将手机放回原位,把脸埋进被子里。
当我好不容易入睡后,可怕的噩梦便开始来折磨我。
我梦见贺星洲那双跟我有五分相似的眼睛里闪着狂热的,强烈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