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泰本就是这一门的弟子,他又是楠笙的未婚夫消息自是灵通。
虽然刘泰听说了楠笙的事,但远在江南也只当旁人寒喧,商业吹捧。
但后来回了北方,消息更灵便后,才知道楠笙已经小有名气了。
旁的不说,就连宫里的贵人们都听说了楠笙的画,有心请楠笙为她们画像这一点,就叫刘泰有些摇摆不定。
江南文风盛行,时常有生小聚。
在江南时,刘泰偶然与因事来扬州的乔简相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二人彼此道出身份后,还一见如故了。
相携着从江南来到京城待考,两个无耻之人竟在楠笙这件婚事上有了一个默契。
楠笙不仁,所以乔简准备不义。
楠笙不贤,所以刘泰也准备不礼了。
他们的计划是什么呢
按原定婚约迎娶楠笙,然后琴瑟和鸣,夫妻恩。
婚后两三个月再让楠笙去上香求子。
之后路遇盗匪总之就是名义上楠笙为保名节自尽身亡了。
而实际上却是刘泰不嫌弃楠笙失贞失节将楠笙养在别院另娶他人。
刘泰迫于压力和子嗣传承娶了他人,但心中依旧惦念原配发妻,于是时常去别院与楠笙相聚。
刘泰会告诉楠笙,有人求画,他却因功课差事等事一直无暇他顾。
夫妻一体,为叫幽居于此的楠笙不无聊,刘泰便请那些想要画画的人来别院,或是带着容貌大改的楠笙上门做画。
明面上是刘泰画画,实际上却是楠笙在背后操刀,总之就是鱼与熊掌都兼得了。
狗血他妈吃了狗血,生出一只血狗来。
你说说这咋跟拍电视剧似的呢。
又雷又毒,还特么有些似曾相识。
石玖家的哪怕向楠笙复述一遍刘泰等人的算计,仍是心有余悸。
而楠笙在听完这一环套着一环的算计,除了最开始有些震惊外,倒是没了昨日的慌乱。
她昨天纯属于自己吓自己,吓出来的心慌意乱。
今日听了石玖家的复述,心头竟然只是略过一句就这样呀。
相较于石玖等人的愤怒和初听到这等算计的向兰三人的又惊又惧,楠笙镇定的样子倒是极具安抚人心的作用。
“我还以为他们能玩出什么新鲜花样呢。
都是前人玩剩下的东西,也就拾人牙慧那点出息了。”
低头摆弄手上的累丝镶珠镯子,楠笙面上带着几分不屑,“无妨,慢慢收拾就是了。”
“姑娘,此事重大,切不可掉以轻心呀。”
石玖家的闻言,担心楠笙不知道这事的严重性轻声劝道。
“我明白。
坐以待毙是等死。
坐以待对手毙,未尝不是等死。
我与刘家这门亲事,两三年内定是成不了的,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前儿老太太便叫我画一幅全家福,将两房主子以及东府的那一家子都画上。
待画好后送到宫里给娘娘赏阅。
阖家老小多少人,便是什么都不做,也要画上一年半载。
再有,今儿一大早,宫里还来了人,叫我画一幅省亲时的团圆画你且算算这日子,便是刘家再着急,也得老太太放人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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