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今日多危险!”
破相都是轻的,万一磕成脑震荡,上哪儿说理去!
桓澈抬眸:“我今日是非上不可的。”
“他们应是早对我起了疑心,”
他继续道,“前次在勤政轩时,蕲王已经试探过我一次,我抓住他的疏漏之处躲过去了,这回不论如何迂回巧言,都会坐实他们的猜测,让他们笃定我就是有致命软肋在身。
虽然,他们的猜度兴许跟真相有出入。”
顾云容指尖稍一用力,按他伤口一下,看他微皱了皱脸,才收回手:“那你就不怕你在里面发病?说不得多困个一时半刻,你这条命就没了。”
“托容容的福,我如今在柜内能待的时候比从前长了不少,我自己拿捏着度的。”
顾云容顿了下,眸光一转:“那高台……莫非是你弄塌的?若如此,你是如何办到的?”
又思及他面对荣王时的神态语气,惊道,“你是在故意惹荣王起疑,让他将你逼上去?”
昭仁殿内,贞元帝俯视面前跪伏在地的荣王跟蕲王两人,冷声道:“都说完了?”
荣王忙道:“说完了,父皇明鉴,儿子与兄长当真冤枉!”
蕲王脸色阴能滴水。
父皇要审,将荣王叫来审问便是,为何要拉上他。
贞元帝转至御案后,慢慢坐下:“所以照你们的意思,尤其是你——”
他看向荣王,“一群不入流的杂耍艺人受人指使,要害七哥儿,你不过是误打误撞碰上了?那总要有个人将老七引上去吧,而当时极力拉老七上去的可不就是你么?”
荣王以头抢地,屏息凝气。
他父亲说的什么木柜内暗藏杀机之事,他是一毫不知。
他这是着了老七的道了,而且还是他自己硬要凑上去被他坑的。
什么不可告人的软肋,说不得就是老七故意下的饵而已。
他平日里在他们面前故作怪异举动,引着他们一再上来试探,他再借此反将一军。
今日上台之前的迟疑,很可能也是为了戏耍他故作姿态罢了。
最后上台入柜时,不是镇定得很么?
荣王咬牙。
蠢,真蠢!
他从未觉得自己如眼下这般蠢!
简直愚不可及!
以为自己洞若观火,但实则他眼中的猎物是他背后的黄雀!
贞元帝慢条斯理啜了口茶。
邓进跟他说,那木柜里别有机关。
这机关指的不是杂耍艺人们用来藏人的机关,而是杀人的机关。
邓进说,经查发现,那个机关应是在巨大冲力下才会被触发,弹出铅块朝柜内人的头部猛击,一击即收。
即便是体质过硬,也受不住这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