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被叫破了身份,顿时变得结结巴巴了起来:“那个…那个…啊…大官人如何识得小人?”
“江湖人称‘鼓上蚤’,最喜偷鸡摸狗的,不是你时迁,还能是谁?”
时迁听到王伦连自己的诨号都知道,顿时泄气地蹲在了地上,又听到王伦说他“偷鸡摸狗”
,顿时叫起屈来:
“大官人,俺时迁何曾偷鸡摸狗?俺向来是劫富济贫,只偷那些为恶的富户,从来不曾为难过百姓,大官人不可冤枉小人啊!”
他原本声音挺大,被阮小五瞪了一眼,声音就越来越小。
“所以你见了我这商队二三十辆马车,就来窥探,夜间又准备来偷盗,是也不是?”
时迁只蹲在那里,无奈地说:
“大官人说是便是,小人百口莫辩!”
“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是本地人,难道就只在这高唐州到处偷窃吗?”
时迁又叫起屈来:“大官人,我本打算去辽国的析津府,专一找那辽国的贵人下手,只是短了盘缠,只好寻外地来的客商借一些了!”
阮小五眼睛一亮:“你当真敢去辽国做无本买卖?”
时迁见几人都望过来,顿时得意了起来:“前年时,俺曾经在幽州走了一遭,在一个甚么‘北面林牙承旨’的辽官家里得了些宝贝,都去东京一发卖了。”
“俺得了钱财,在东京城南散了多半,这不是劫富济贫是什么?”
王伦身体不由得前倾:“你去过辽国几次?”
“少年时,俺就跟随前往辽国,专一盗挖达官贵人的墓地,旁的不敢说,幽云十六州、长城以南,俺是最熟悉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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