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禄一边喂他,一边把最近几日发生的事挑着说了下。
除夕宴上刺客目标明确,又都是好手,除了祁漾和被他拖下水的郑王世子,只有三人在混乱中受了轻伤。
郑王世子中的那道暗箭但凡再偏一点,他都已经是具尸体了,不过如今也不太妙,才堪堪脱离危险,人还没醒。
他的重伤,让郑王和齐王彻底撕了起来。
而宴会上唯一死亡的“重阳”
毕竟只是个总管太监,虽然是刺杀的主要目标,但在郑王世子受伤面前,他的死亡也变得无关紧要起来。
祁漾和萧景禄需要的也就是这个不重要,好偷梁换柱。
再者,他死了,皇帝可以朝郑王发难,若是不死,却会变成郑王朝皇帝发难。
“如今西北军认军令而不认圣旨,几乎成为齐王私兵,郑王估计也眼馋。”
“他以前也在军中待过,安插人手不是问题。
按照我们拦截到的消息,他这次是真急了,打算对齐王的亲信下手。”
“你怎么做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当树下的弹弓。”
祁漾抬手揉了揉他脑袋:“禄儿真聪明。”
萧景禄勉强笑了下,断断续续和他又聊了些,一碗粥也见了底。
祁漾其实还有点饿,但也适可而止了。
萧景禄把碗放到桌上,长手长脚地将祁漾圈在怀里,声音低哑,难过道:“我还是让你受伤了。”
祁漾抬手搔了搔他下巴,轻笑道:“主动受伤总好过被动不是吗?起码我可以控制受伤程度。
禄儿,如果我的愿望是当将军,你是打算让我永远躲在将士后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