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挺喜欢别人叫你温言哥哥的吗?”
“不喜欢。”
温言指尖敲了敲方向盘,“不过你叫的话另当别论,换个时间换个地点,你想叫什么都行。”
“……”
从小车载箱中拿出一包拆封吃了大半的大白兔奶糖出来,温言拿出一块大白兔奶糖,剥开外包装,捏着糖块递到了冬青嘴边。
冬青看了看近在嘴边的奶香四溢的大白兔奶糖,再看看温言,最终咬过了糖块,狠狠地咀嚼着。
奶汁入喉,冬青静了大半,从温言手中翻过正包的大白兔奶糖,冬青又撕了一块奶糖的包装纸,“你车上怎么大白兔不断啊?”
温言嗯了一声,“敲代码的时候会吃。”
冬青:???
敲代码的时候吃?
冬青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副画面,一身正装的温言,挺拔的鼻梁上架着黑色的细框眼镜,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不停地敲动着,偶尔停顿一下剥一块大白兔奶糖丢进嘴里,薄且浅淡的唇角染着淡淡的奶渍。
怎么想怎么萌。
冬青不由地笑出了声,“为什么啊?”
“没灵感,找不到bug,原因很多。”
温言说。
写代码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比作艺术家的创作,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疲惫灵感枯竭的一刻。
艺术家们的创作,往往都需要刺激,这些刺激一次比一次强烈,可以是烟酒可以是女人甚至可以是法律禁止的某种东西,一场烟酒中的酣畅淋漓的极致爱,行走在悬崖峭壁钢丝绳上的灵感。
温言屈指揉了揉额角,“糖分可以补充能量。”
冬青咬着糖块,咽下。
车门被打开,温母坐了上来,笑眯眯地问:“我打扰到你们了?”
温言一哂,打方向盘,踩下了油门。
到了目的地,下车。
温言将车钥匙抛给了迎上来的侍者,半搂着冬青的腰。
冬青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四周,看建筑样式应该是仿两宋时期的家宅。
以画入园,园中曲曲绕绕的小道,亭台山水,相互为映。
短短距离之内,厅堂轩馆、楼阁、榭舫、亭、廊包容万象,有在水廊上设宴的,亦有在小阁楼上设宴的,小红灯笼烛光荧荧,很有味道。
温母走在最前面,拐过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
一座木质水上亭阁落在深绿色的湖面上,粗糙的石板蜿蜒过去,两边摆放着大盆大盆的观赏橘树。
温言搭在冬青腰上的手指敲了敲,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
进去,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大叔和一位穿着纯黑色薄卫衣的少年头碰着头,正在联机打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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