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使臣喝的酒里被我们特地下了药,喝下几杯便会意识不清,即便他们使团在外有规定不能醉酒,但那位还是说漏了嘴,从话里,我听到了人质二字。”
“和亲为假,携平阳长公主为质才是他们的目的?”
南汐凝眉,即便长公主金尊玉贵,但是以这一个人就想要威胁整个大南明朝,此举实在愚蠢,皇帝一旦同意公主外嫁,那便是要牺牲她罢了,一个可以牺牲的人,又何来威胁?可…为何他们要故意做出这样多此一举的行动?
如果想要开战,一切都是虚谈不是吗?
这其中,绝对还有阴谋。
安叔继续解释着:“本想传信回将军府就离开的,可是我那时候突然发现,弥繁铸已经两日未曾露面。
他的饭菜也都交代直接放在屋门口,由一个北岚士兵再将饭菜端进屋中。”
“他身为王爷,传闻生性阴郁,不与使臣们同桌吃饭,也倒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安叔点头:“我原本也没想这么多,使臣离开那时,弥繁铸身在其中,说是感染了风寒,戴了兜帽,被搀扶上了马车。
但是,那位一直给他端饭的士兵却不见了。
使团人数也未变。
所以我推断,他扮成弥繁铸的样子上了马车,而真正的弥繁铸已经离开了使团。
那多出来的一人,恐怕一直藏在他们随行的箱木隔层之中。”
“不见了?使团人数未变,你只见过弥繁铸的画像,与那送饭的士兵也不熟悉,又是怎么得出这个推测?”
“那士兵负责给弥繁铸端饭,肯定是个心腹,我便多留了心眼,借着驿站衙役的身份前去送菜,攀谈过两句,便知道他说话之时,遇到重音时常会无意识的忽略,而那日上马车的人,虽变化了音色,但是这个习惯却还在,由此,我断定,马车之上的弥繁铸定然是他扮的。”
南汐沉默,拧着的眉头更重,眼中幽光涟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瞧她不说话,安叔继续道:“觉察到怪异之处,我便留了心眼,使团中多出现的那位,辨别不是北岚王爷之后,就更加坚定了之前的推测。
就打算继续跟踪使团看看能不能有新的线索,我们离得很远,绝对不会被察觉才是。”
说到这时,他声音突然发抖,拳头捏紧,又无力的松开:“我…一切都怪我,太过于轻敌…也太过于高信自己,才导致那么多的兄弟,为了护我杀出重围而白白丢了命。”
听到北岚国要以公主为质,而北岚王爷又在这时偷偷离开使团,这样的情况下,南汐觉得自己也会继续跟踪下去。
“安叔,即便是被使团发现行踪,以影子们的身法,也不至于如此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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