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
胡乱认人做父,还有人伦道德吗?”
沈知礼怒气冲冲,他不知道自己的怒气从何而来,
每次见了顾非晚,他心中总是陡然憋了一股气!
总有一股无名火气,在他胸腔中萦绕,越烧越烈!
安然收了半绽的笑容,而顾非晚与宁维舟已然停下了脚步!
“侯爷在骂谁?”
顾非晚目露凶光,犹如幼崽被欺负的母兽!
沈知礼被唬得后退半步,待反应过来后,顿时窘迫异常,嘴硬道:
“我教训自己的女儿!”
“谁是你女儿?”
顾非晚向前一步,迫得沈知礼又后退一步,
“她难道不是我的女儿?光看她长相,就知道是我沈家的人!”
沈知礼情急之下,语无伦次,手指头差点戳在安然额头!
安然这半年吃得好,睡得好,个子拔高了一节,小脸蛋长开了些,确实有几分沈知礼的影子。
顾非晚嘴角一挑,满眼讥色:“若光靠长相就能认亲,昨日我在城门口见了一群乞丐,有个人就极像侯爷,不知是侯爷流落在外的哪个儿子?”
“奴婢也瞧见了!”
青霜在后头脆生生接话:“那人若是换上侯爷这身衣裳,包管侯府老夫人都认不出谁是真儿子!”
宁维舟大笑:“都说威武侯府行事如小丑过市,本来我还不信,今日才知道,原来血脉传承是能胡闹至此的,真是让本将军大开眼界!”
“父亲!”
安然扯了扯宁维舟的衣袖:“您和这位侯爷,你们谁的官大?”
宁维舟一愣,继而笑得愈加畅快:“若论家世,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