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楼身体健全,男人有的部件他一样不缺,没有遁入空门,无需守清规戒律,性向正常,爱好红颜,所以他并不认为近女色是件丢脸的事。
男人有欲望是很正常的,可你葛士晖能低调点吗?你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咋能这么随便的耍牛氓呢?虽然你那马车有帘子遮着,但外面好歹还有别人在啊,你和你婢女的声音离八百里都能听见,这和当众表演春宫有什么区别?不是说古人都是矜持的吗?怎么办起事来比后世人还要豪放不羁?这难道就是古代版的车震?
及至后来,声音越来越露骨,苏锦楼听的一肚子火气,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索性起身一把掀开帘子,正对着葛士晖的马车扯着嗓门大声嚎叫。
“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哦嘿哦嘿参北斗哇,生死之交一碗酒哇,说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好汉歌》唱完再来一曲《女驸马》,“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啊好新鲜~~”
最后背诵老子的《道德经》,“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
嗯?苏锦楼仔细倾听,见先前的粗喘和可疑的声音都消失了,心中甚是满意,不错不错,我的唱功不减当年。
“呼~~爽!
收工!”
随即不顾众人惊异的目光放下帘子,转身钻进车里,裹着被子继续梦周公去了。
车外的众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这苏锦楼不愧是能一脚踹飞山匪的真汉子!
声音中气十足,唱腔鬼哭狼嚎,牛!
真牛!
不过即使耳朵受到荼毒折磨,心里却诡异的感到有些开心,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我对二公子不分场合的办事心中也有意见?罪过!
罪过!
唉哟,也不晓得车里的二公子如今是个什么心情了。
什么心情?
兴致正浓,办事办到一半,在耳边陡然出现一声嚎叫,脑子都被这声鬼吼炸懵了,他能有什么好心情?
葛士晖黑着脸看着眼前这张美人脸,白芍明显对刚才的“变故”
反应不及,那张脸上布满了惊讶和疑惑,眼睛不受控制的往葛士晖的身下瞧,葛士晖气血上涌,脸上青白交错,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把苏锦楼大卸八块。
为何?
只因为……他萎了……
第35章学渣心酸
宜章县规模甚大人口众多,商铺鳞次栉比,悬帜迎风招展,青灰色的屋脊影影绰绰,纵横交错的青石板路,行驶其上的牛车驴车马车络绎不绝,尤其是近期县试即将开考,周边小镇村落里的考生一拥而入,使得这个本就繁华的县城呈鼎沸之势。
县城外,人群川流不息,三辆青棕色的蓬帘马车从远处缓缓行来,马蹄踏着青石板路发出哒哒哒的声音,无需车夫呵斥,路上的行人小贩纷纷避让一旁。
马车在县城门前停下,一个身着褐色衣袍,容颜疏朗的青年,背着包袱身形矫健自第三辆马车上一跃而下。
“承蒙葛同窗一路关照,在下心中不甚感激。”
说完就对着马车里的人拱手作揖,彬彬有礼,风度翩翩,和昨夜狼嚎鬼叫开启麦霸模式的苏大家判若两人。
葛士晖连面子情都不愿做了,直言吩咐赶车的吕福,“走!”
他现在一听到苏锦楼的声音就想到昨夜办事办一半萎了的画面,短时间内不想再看到苏锦楼那张脸。
苏锦楼遥望着远去的车屁股,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不就打扰你办事了吗?至于这么记仇嘛,都不理人了,你葛二公子的风度呢?修养呢?都被吃了?要不是你做事太高调,他才不会闲极无聊大半夜里唱什么好汉歌呢。
抬头望着巍峨结实的城墙,城门正上方写着“宜章”
二字,门口的士兵身着号服分立两旁,进城的百姓自觉排队等着士兵的例行检查,苏锦楼老实排队,从身上掏出路引等待士兵查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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