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罗凭着自己训练有素的眼力,马上看出这位中年男子是有妇之夫,出来寻花问柳,兜里有的是钱。
门打开了。
光胸脯的衣帽女郎接过了哈比希的大衣。
外面又湿又冷,真正的11月天气。
哈比希自动掏出3o马克作为入场费,他已经有经验了。
博罗殷勤地问:“您要棕的、红的还是金的?德国的、俄国的还是泰国的?”
“我要见你们经理。”
博罗缩起脑袋,赶紧走开。
他的本能告诉他,别指望这位客人花大钱,哈比希靠着墙等着。
这里是他今晚访问的第四家,也就是说他得喝第四次酒。
他估计这儿也问不出什么情况。
衣帽间那个光胸脯的女郎足以证明,罗伯特是不会上这儿来的。
他正要走的时候,萨尔瓦多从里面一个房间里出来了。
萨尔瓦多礼貌地问道:“先生,您要见我?我是经理。”
“我想我搞错了。”
“先生,在托斯卡纳酒吧是不会有人搞错的,对任何口味,我们都有合适的货色供应,我们从未有过不满意的客人。”
“真的搞错了。”
萨尔瓦多仍很客气和灵活。
他每天都遇到一些滑稽人物,他们的要求有时真到了荒唐的地步。
他想起有一次一位客人掏出一张1,ooo马克的钞票在他眼前晃晃,并问:“你有绿头的体重1oo公斤的胖妞吗?”
萨尔瓦多当然没有,但他回答说:“我们可以满足您的要求,先生,请耐心等一会儿。”
他到处打电话询问,总算找到一个体重1o5公斤的女人,不过是紫的,那位客人很满意,他是慕尼黑一位颇有名气的工业家。
这会儿萨尔瓦多说:“我们这儿可不是一家会让客人不满意的酒吧,先生。”
“我找一个女人。”
“一个够味的女人?”
“别说傻话了!”
哈比希从袋里掏出照片,“我找这个女人,我走错地方了。”
萨尔瓦多看见乌丽克的脸,呆住了,小心,小心啊!
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警察可不是他这种样子。
警察正凭着一张可笑的模拟图在寻人,他拿的照片却是真正乌拉的照片,还照得挺好。
萨尔瓦多感到这很危险,他想,这事要让老板决定,我得隐蔽起来,在手枪上装上消音器。
哈比希问道:“您认识这个女人吗?”
“从未见过。”
“我也不指望有别的答复。”
哈比希伸手要照片,但萨尔瓦多没有马上给他。
他说:“您应该把照片给我们老板看看。”
“您不是老板?”
“我是经理,老板是冯·格来欣先生。”
“他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