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圣王殿外稍候吧。”
司宁池侧吩咐了一声,唤了素云入内为自己梳妆。
司宁池生产之后并未见其他人,就连德妃和淑妃都被赵宗珩拦在外,定要等司宁池休养够了方才愿意让她走动。
如今赵元罹既是找来了,想必赵宗珩那边是知情的,如此想来赵元罹应是有事。
司宁池梳妆收拾好出来,赵元罹已经喝了半盏茶了。
见到司宁池并无半点等待的不耐,在这皇宫里能让赵元罹坐着等的人除了皇上,也就只有她司宁池了。
“叨扰皇后娘娘,请娘娘恕罪。”
赵元罹对着司宁池俯身见礼。
“皇叔如此客气,本宫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司宁池看着赵元罹扬眉一笑,招手让人添上了茶水,挥退宫人这才看向赵元罹询问道:“皇叔来此有什么事,便说吧。”
赵元罹对着司宁池谢过,这才入座从袖口拿出了一封书信道:“这是韩将军送随着请旨的旨意,一同送回来的,说是要交给皇后娘娘。”
赵元罹倒是也没瞒着,他得知韩玉郎请旨去往威海,便入宫来与赵宗珩问详细,顺便揽下了送信的活儿,亲自来了趟凤梧宫。
禹国异动,在威海一带活动的甚是频繁,眼见着怕是少不了一场战事。
这海上作战本轮不到韩玉郎去,偏偏这韩玉郎许是躲着圣王不愿再回京中,因而主动请缨,打着去学习帮扶的口号自请去往威海。
“圣王什么时候做起了送信小厮的活计。”
司宁池刺了他两句,伸手接过了信封,也没避开赵元罹就这么拆开看了两眼,唇边勾起几分浅笑说道:“韩将军自请去威海?”
“皇上不愿意吧?”
这信中倒是也没说什么,前边都是些琐碎关心问候的话,后边则是想请司宁池出面说情,让皇上准许她的请命。
“皇上愿不愿意,不都是皇后娘娘两句话的事吗?”
赵元罹垂眸一笑。
“那看来圣王是知道韩将军这信中写的是什么了。”
司宁池扬了扬手中书信对着赵元罹说道:“皇叔亲自将其送来本宫手上,应该不是单单只是送信跑腿这么简单。”
“圣王有何打算?”
司宁池又问道。
“听闻皇后娘娘近来对西武候府那位继夫人多有调查。”
赵元罹也不磨蹭,开门见山的说道:“这些年来本王虽是将司琼怜收入府中,却也只是行监管之意。”
“如今此事该有所了结了。”
赵元罹有些无奈道:“只是此前一直不曾找到合适的机会,直到数月之前得知柳氏产子……”
司宁池送去个男人指其是奸夫,又说那柳氏的孩子不是西武候的。
因为此事司琼怜在王府之中大闹了许久,要进宫为自己母亲讨个说法,最后是被赵元罹给锁住了,这才没闹到司宁池的耳中。
赵元罹继续说道:“本王认为皇后娘娘不会无缘无故闹出这等闹剧,因而这段时间本王暗中调查这个柳氏来历,有了一些新的现。”
“皇后娘娘果真神机妙算,那西武候府的小公子果真不是西武候的。”
“……”
该说不说,司宁池真的挺佩服赵元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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