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都汽车站建在老城区的边上,周围横七竖八地盘亘着平房改造成的旅社,中间几条宽窄不一的小巷子被这些旅社包围着,每个旅社门口都三三两两的站着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个个衣着暴露,在向过往的男性搔首弄姿,戏谑拉扯。
自从改革开放以来这里就成了鱼龙混杂,藏污纳垢的地方,当地人都把这里称作三道巷。
“那不是黄米(注:失足女的当地方言代称)吗?每天都在那里拉男人,我都不敢往那边走。”
徐三虎被问得有点莫名其妙,这谁不知道是干嘛的啊。
“有什么不敢走的?黄米也不吃人,不就是想闹几个钱吗?男人图个快乐,女人图个钱,各取所需嘛。
要不咱们晚上去开开荤?嘿嘿。
。
。”
廖中华的眼神在巷子里游离着,奸笑着和徐三虎说。
“量黄米啊?我不干,我还是个童男子呢,第一次总不能给了小姐吧。”
徐三虎反应过来了,虽然醉了,可内心深处还保留着一线尊严。
“那有什么,第一次给谁不是给,黄米咋了,黄米也是人啊。
告诉你个秘密,这个学期我没等开学就来了你不是知道吗,没地方住我就住这小旅社,睡到半夜,有个姐姐光着屁股就进了我的房间,把我吓坏了,进来她就往我被窝里钻,哎,你不知道,把我撩巴的,真他妈舒服,以后又来找了她几次,后来开学钱也花光了也就不想了。”
廖中华绘声绘色的给徐三虎讲起了自己的风流往事,说到兴致处,竟砸巴起了嘴回味着那无限春光,言谈间,眼神里满是渴望和向往。
这哥们儿,硬是把一个不堪的经历粉饰成了光辉的历史和吹嘘的资本。
“啊?你真量黄米了?咱们还是学生啊,那,那不是跑二流子的才干的事吗?”
徐三虎有些惊异,廖中华竟然量过黄米,这毁三观的事还是第一次听他说,结巴着问道,想着自己都还是学生,怎么能干这种事呢。
“学生怎么了,你都二十了还以为自己是孩子啊,旧社会十五六都生孩子了,什么二流子不二流子的,量个黄米就成坏人了?正常男人哪个没有需要?痛快点,到底去不去?你要是不去我就自己去了。”
廖中华翻着白眼,有点恨铁不成钢,用自己的歪理邪说打动着徐三虎。
徐三虎往小巷子里瞅了瞅,在旅社门口暧昧的红色灯光下,一条条白皙的大腿,一团团半露的酥胸,调笑着招呼走过的男人们。
徐三虎的血脉喷张起来,毛毛那红色的内衣,绵软的如同面团般的双峰又晃在了眼前。
这个充满酒精的躯体,被这红色的火焰慢慢地点燃。
徐三虎咽了口堵在嗓子眼的唾沫,有些颤抖的问:“这真的能行吗?被公安抓了怎么办?”
“没人抓,这都是公开的秘密,旅社的老板早就都打点好了,要是公安抓谁还敢明目张胆地在门口拉客。”
廖中华耐心地排解着徐三虎的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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