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良不介意,他只是觉得,建设这种看上去很酷的医生,笑起来居然有点甜甜的孩子气的感觉很好罢了。
相信,安琪若还活着,一定也和自己一样,希望他多笑笑。
当然,韩冕良最近是笑不出来了。
尤其是,当他看到某人所言之确凿,“唯美,艺术,干净,童话。”
的冰箱广告,有种梦想被随便践踏了的感觉。
广告是说加伊为了讨好白雪皇后,就是那只冰箱啦,一直不断将各种食物送到冰箱里,最后,冰箱里满满的,加伊坐在冰箱前面吃一桶冰激凌,感叹,“满满的,新鲜的,幸福的味道。”
他妈的,毁灭!
冕良找妈妈,“隔壁骆小姐电话多少?”
韩妈妈看足儿子半分钟,才给出那个电话,“冕良,你想约会她?”
约会???妈妈一定没看出她儿子快气得流鼻血了吧?拨通电话,冕良破天荒一长串话从嘴里冒出来,“你好,骆小姐,我是你隔壁的韩冕良,关于你做的那个广告,就是你说的,唯美,艺术,干净,童话的广告,你觉得,你做的是你承诺出来那样的吗?”
骆远均的声音清清楚楚响在电话里,“我这么说的?你弄错了吧?这么恶心的话怎么可能是我说的?”
冕良气得摔电话,当时居然会信她?出鬼了,这女生从头发到脚趾头都放射出一种不可靠的信息,怎么就被她把画册给忽悠过去了。
真不想再遇见她
不想再遇,偏偏再遇。
还是在母亲的面摊上,冕良赶着去打工,远钧赶着去上班,两人共桌而食,一同吃面。
骆小姐永远是那样子的打扮,利落的短发,白毛衣,牛仔裤,披件稍尺码稍嫌大的深蓝棉布外套,脚上一双黑短靴无论晴雪,穿的那叫生死契阔。
就她那跟个小男生,没半点女性特点的德行,还笑话冕良,“哇,哥们儿你那胡子留的,装颓废青年装到底了是吧?”
冕良懒得理她,想到那只广告就来气。
再说,他蓄须,是为了安琪,他只是想用之前安琪活着的时候的状态一直活下去而已。
没道理为了不相干的人就把胡子剃了是不是?
“来,还你。”
一卷底片和一叠相片丢到冕良面前,冕良拆开看,是骆远均曾经拍下的那本画册拷贝版。
呃~~这样他舒服点了。
“问你件事情。”
象一个连军队在暴动那么吵的骆远均没心没肺,压根没看出来冕良在不爽她,还乱搭讪,“问你哦,你能回答强盗女孩儿的那个问题吗?就是《白雪皇后》故事里,强盗女孩儿问加伊,你真是个可爱的流浪汉,但你值得不值得让人赶到天边去找你?故事里的加伊和格尔达都没回答。
喂,为什么童话里会有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多奇怪的想法,“那不是没答案的问题,很显然,那是因为爱啊。
格尔达不去找加伊,一定会很不甘心,难道你不会?
“不会,为什么要不甘心?我不是喜欢跟自己为难的人。”
“那不是跟自己为难吧?对待感情要认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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