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作刻意地打着哈哈,一屁股歪坐在卧榻之上,一手优哉游哉地喝着热茶,一手慵懒地支着脑袋,欣赏着糜魇被凶兽攻击的狼狈不堪的惨状,口中还不完调笑道:“那副骸骨可是到了你的身体里的?你想啊,它被獓因的骨架子镇压了近乎万年,现下好不容易自由了,出来了第一个不报复你,报复谁?”
“我……”
糜魇语塞,只一味的悲愤着脸对着漓江挤眉弄眼,妄图以此激起她那稀薄的不能再稀薄的善心能够就此再勃发勃发。
只这略微的分了一下神,他的面额处就不慎小心地被凶兽毒信上的倒刺划开了一道口子,黑色的血渍自伤口中渗出,还泛着微薄的黑气。
他茫然的用手触了触挂了彩的伤口,略迟疑了一下,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撕心裂肺的哀嚎:“我的倾世容颜呦!”
漓江:“……”
“当心!”
青帝吃力的为糜魇挡下又一次的攻击后,有些力竭的拂岩叹息:“我们的攻击似乎对这个凶兽无效,糜魇魔君,我觉得……你……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只是……切不可再尝试与它做正面的缠斗了。”
糜魇闻言,还是有些感激的扭头看向青帝,以表谢意;却瞥见青帝不知何时,也端着一盏热茶漫不经心的细细品尝……那威风凛凛立在一方怪石上的姿态,同漓江的一样可恶!
“你们!”
他急了!
他怒了!
他吐着被风沙撺掇着吃进了口中的碎发,百转千回的腹诽了好一阵后,心不甘情不愿地咬牙告饶道:“我说,你们这对活祖宗呦!
快给我想想办法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漓江被糜魇的“这对”
二字撩拨的很是欢喜,她下意识地斜瞥了一眼青帝,又惭愧又羞愤地再次望向糜魇道:“以后还拿不拿冥司鬼魄作筏骂人了?”
“哎嗐!
原来你介意的是这个呀?”
糜魇恍然,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殷切地叫苦连天道:“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