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到后半夜,她抵挡不住困意,只能将就的缩在床沿捱过这一晚再说。
原本以为这一夜定是睡不稳妥,倒不成想一夜好眠安稳睡到天明。
隔日,她是被隔壁租客的关门声给吵醒的。
她睁开眼时,就看见温淳之在阳台上打着电话,他手指间夹着一根烟,看起来似乎情绪不太好。
她愣愣地看了会儿,温淳之似有所察觉,转头看来一眼。
郁喜不动声色地撇开目光,她眼睫微敛,坐起身来。
温淳之从阳台进来,那阳台门矮小,他不得不微低着头进来。
这房间确实小的可怜,床的两边各摆着衣柜和一张桌子,便挤得满满当当。
温淳之拧拧眉,说:“换套房子住?”
郁喜弯腰穿拖鞋的动作一顿,继而抬起头来,面色平静:“不用。”
温淳之也清楚这个时候,自己说的话,她大概也不怎么愿意听。
很长的一段时间,温淳之隔三差五的来找她,但也没做什么。
就连她旁边的一个女租客,某天早上遇见她,攀谈了句:“那是你男朋友吗?看着挺有钱的,怎么让你住这种地方呢?”
她语气含着几分遗憾,看她仿若似在看着一个失足少女。
郁喜有些啼笑皆非。
温蝉来看过她一次,也说地方有点小。
郁喜坐在床头,不以为然:“我一个人住,这也差不多了。”
温蝉嗯了声,抬手去拨她桌上堆着瓶瓶罐罐,继而捡出一块手表,警惕问:“这谁的?”
郁喜抬抬眼皮,大概是温淳之上回落在这儿的。
然而这姑娘已然想歪,一脸讳莫如深,小声说:“嘻嘻,你该不会找男朋友了吧?”
郁喜还没作声,就听那姑娘几分失落的叹了句:“我还想你当我嫂子呢。”
郁喜倒是没把温蝉这句笑言搁在心上。
温淳之这两天去了趟南边,温老夫人不知道打哪儿听来的消息,问:“听说你最近和一姑娘谈着?”
温淳之往后靠着藤椅,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角:“这话,你听谁说的呢?”
温老夫人:“你甭管我听谁说的,究竟有没有这回事?”
温老人不等温淳之回答,又紧接着道:“如果确定了,就好好跟人姑娘谈,什么时候找个时间带回来一趟。”
温淳之把玩着手机,他倒是想,可小东西现在都不大爱搭理他。
温淳之摸出一包烟来,温老夫人见状,皱着眉道:“你少抽点吧。
“
小汩汩在院里子玩温老夫人种的那些花草,摘了一朵牡丹,颠颠地跑过来说:“小叔叔,送你花。”
温淳之两指搓弄着烟嘴,将小汩汩抱上膝头。
周安欣出差,温迟之被小汩汩搞的焦头烂额,便把小家伙扔到老太太这儿来。
小汩汩抬手点了点他手指的那一根烟,软声软气的问:“小叔叔,这是什么呀?能吃吗?”
温淳之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头,没正行地哄她:“这是香烟糖。”
小汩汩鬼精灵的很呢,偏不上当儿,矫气哼哼道:“你当我傻呢,小叔叔。
我知道这是烟,我dad天天抽呢。”
小姑娘肥嘟嘟的手指去撕外头的烟纸,那一包烟被她撕着玩,烟丝零零散散落了温淳之一裤子。
他眉眼舒展,透着几分纵容意味,抬手淡淡拂开。
小汩汩却皱着眉眼,一副要哭的样子,还将手指递到温淳之鼻尖:“小叔叔,这好难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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