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么大气的人儿。”
文臻甜蜜蜜地笑,“唐公子怕你孤身在里面有失,让我来照拂一下。”
“他舍得?”
方袖客笑,“你们都未婚夫妻了,怎么还称呼这么生疏?”
“不然呢?当你面称呼我家夫君,或者羡之亲亲?”
文臻白她一眼,“我这不是怕刺激你嘛。”
方袖客便笑,又伸手来捏她脸,笑道:“现在终于有点明白何以公子会看上你了。”
文臻这回没躲,露一脸坦荡笑容。
她素来擅长与人打交道,有种天生的亲切又不过于亲昵的态度,能让人自然放下心防,觉得可信赖喜爱,她靠这样的技能,上至皇宫下至草莽,无往不利,对付一个区区方袖客,自然也不在话下。
果然这一捏之后,方袖客态度又亲近几分,倚着栏杆看着楼下,叹口气道:“那个月娘,应该是知道几分的。
秋娘子,就是那个皮肤有点黄的妇人,可能也知道一些。
但现在问题是,秋娘子审慎多疑,应该不会随便泄露。
月娘却是个敏感胆小的性子,平日里嘴也碎,很可能已经给人透过风,还可能不止一人。”
她转头,看着文臻,道,“刚才公子已经给了我指示,说这群绣娘中有人应该有问题,为免带来麻烦,让我把这群绣娘都一起灭口。”
文臻心中一跳,面上神色不变,只皱眉道:“全部灭口难度太大。
牵连也大,公子想好如何善后了么?”
“推给当地官府和绣坊坊主便是。
反正他们也该死。
巧得很,”
方袖客满不在乎地道,“其中一个绣坊坊主,私下还和季家有点勾连。”
文臻恍然,心想这就难怪了。
三大门阀相互之间倾轧颇烈,这其中想必也有朝廷的手段,保不准这事儿背后本就有季家的手笔,那么唐家反扑也不奇怪。
季家煽动勾结坊主,导致绣娘闹事,轻可让唐家织造蒙受损失,重可以为唐家带来麻烦。
那凤袍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季家手笔还是唐家的?
她试探地道:“想不到凤袍的事情居然会被现。”
方袖客忽然回头看她,目光深深,看得她心头一跳,面上却一派自如,赶紧补救了一句,“可见什么事都自有端倪。”
方袖客看了她一眼,掉转头去,道:“凤袍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但我觉得,唐家要出手,总不会拿自己旗下的绣坊来做。”
文臻想也是如此。
但不敢多说,只一脸足可应付万事的了然的笑。
这时候拐角那边的雅间有声音。
方袖客恍然道:“哎呀,差点忘了正事。
来来来。”
急忙拉着文臻去那雅间,门一开,她笑吟吟对里面道:“饿了吧,给你送饭来了。”
屋内的人转头,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文臻,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心底还是涌上浓浓惊诧。
一句话险些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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