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南承着这目光,轻声咳了咳,强行压下上扬的嘴角,看着吴夫人道:“公子已然无事,好好将养着就行。
至于其他,暂待寒露。”
吴夫人叫管家递了两个银锭到挽南跟前,这才正眼看她,面上有难得的赞赏:“二位很不错。
此次就当额外聘请,望二位不嫌弃。”
挽南没意见,满意地收了银锭,心中不住地赞赏吴夫人的做事风格:“银货两讫,夫人舒朗。”
吴夫人笑笑:“寒露那日,我会请二位一同观礼。
还望二位准备好,一劳永逸。”
挽南瞧着她有些岁月的背影,锦衣华服之下,勾勒了一位母亲。
这一刻,她的身份朴素至极。
于是她利落地答了声好,跟声告辞,别了这间卧房,和陈三愿并立站在廊下避雨。
只待雨轻微些,便在奴仆的带领下离开吴宅。
廊脚下雨线连绵,让人有些错不开眼。
于是一道灰扑扑的奴仆身影穿过拱门弯弯,撞进眼帘的时候,毫无疑问的吸引了一干人的视线。
奴仆步子匆匆,看到挽南他们在廊下的一瞬间,迟疑地不敢上前,只急急在石槛下刹住脚,任雨湿着衣衫,侧身站到一旁给挽南他们弯腰行礼。
见他们没有不满之色,才敢站到廊下,离远些抖抖雨水,随即跨步进入卧房。
挽南耳朵尖,听着那奴仆在屋内回禀:“夫人,寿喜有些烧糊涂了。”
“轰隆!”
挽南没听到吴夫人的声音,青天白日里倒先传来响雷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