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这还不够,转头又问冯清:“二妹妹就是这样执掌中馈的?主不主仆不仆,若是三妹妹不能早些好转,我必是要禀告伯母的。”
“大姐姐,我也没想到会如此。”
冯清沉声,走到门外,肃声道,“尔等身为青竹小院仆从,自当为主忧为主虑,昔春晴出府是违了规矩,今儿尔等不奉主子,也是违了规矩,念在此时三妹妹身边尚且有人顾看,今日便不予责罚,但若有下次,尔等也无需多言,直接逐出府去。”
众仆从不敢言语,忙躬身应命。
冯妙哼了声,这才算是作罢。
屋内,躺在床上的冯云瞄向冬怜,冬怜微微点头。
她已经记下了所有向冯妙冯清两位女郎献殷勤的侍婢仆从。
……
被冯清训斥了一番,青竹小院的仆从侍婢们老实了许多,冯妙冯清先后离开,青竹小院内也仍安静素常。
冯云在床上生生的躺了一整日。
似睡非睡。
似梦非梦。
好像梦到了那个死在她枪下的蒙面人,又好像看到了她死在那个蒙面人的刀下。
恍惚的像是到了漫漫黄沙下的沙场,有败破的大乾旌旗,有倒地的将士,还有断裂的刀剑弓矢,她好像在其中,又好像不在,悲切雄壮又宏伟无匹,亦或者有白发的将军,骑在满是鲜血污渍的马背上,蹒跚而行。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
冯云惊醒。
脑海中系统也再次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