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里是一张从金州寄来的信笺,说是她的外祖家遭遇了一场山洪,家里头的族亲死的死,跑的跑,再也找不到了。
顾扬灵不肯信,可她被关在薛家这四四方方一座小院子里,抬头是巴掌大的一块天地,却也是她怎么也走不出的牢笼,这信笺里的内容究竟是真是假,她根本无从查起。
她该怎么办?
房外响起轻巧的脚步声,那声音在门前稍歇,随即帘子被撩起,一个穿着绿衫白绫裙儿的丫头走了进来,手里提着食盒,抬眼见着顾扬灵便笑了:“姑娘醒了。”
说着将食盒放在厅里的描金漆桌儿上,从里面拿出一个青瓷小碗,放了一柄小勺儿,端着坐在了床沿:“是炖得烂烂的银耳粥。”
顾扬灵点点头,接过瓷碗慢慢吃着,的确炖得烂烂的,入口即化,味道甘甜。
“嫣翠。”
顾扬灵将碗递了回去,拿绢帕按了按唇角,苍白的面容上露出了些许的迟疑:“薛二爷……”
她紧紧抿了抿唇,似是下定了决心,目光变得坚定起来,盯着嫣翠道:“嫣翠可知,薛二爷的婚期是否定下了?”
嫣翠脸上的笑便淡了,她怜悯地看了几眼床榻上消瘦苍白的少女,垂下头低声回道:“听说已经订了婚期,是来年的二月十二。”
虽早有预料,可顾扬灵的一颗心还是瞬间凉透了,木着脸强自追问:“你可知定的是哪家的姑娘?”
嫣翠看着帐子里的少女一寸一寸僵白了脸,有心不说与她听,可也晓得这是个执拗的,顿了下,低声道:“是临县县令闵家的姑娘。”
果然是个官家女子,隔着窗扇,有黄色的叶子一片片从空中飘落,顾扬灵心想,秋天来了。
日子过得波澜不惊,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绵绵的秋雨淅沥沥下了一整夜,天儿一下子便凉了。
趁着这股子秋寒,顾扬灵又大病了一场,连着高烧不退,唇瓣上起了一串儿的水泡,嘴里不住地呐呐自语。
嫣翠仔细听了去,原来是在叫娘,忍不住便流了泪来。
旁个不知道,她却是贴身伺候了这位顾姑娘将近三年,姑娘身子骨为何越来越差,她嫣翠的心里不是没有一点数儿的。
可惜她只是个被拐子卖了进来的小丫头,在府里头孤苦伶仃无所为依,除了素日里用心伺候着,有心也无力可使。
好在病了几日后高烧终究是退了,郎中把了脉息只嘱咐好生将养着便是了。
嫣翠知道,薛二爷的事到底是狠狠伤了姑娘,那之后性子是愈发的懒散无谓,对自家身子骨也不甚关心,才夜里贪凉开了半夜的窗子惹了这场风寒。
于是打定主意要好好盯着她,再不让她这般作践自家的身子。
这日天气很好,多日未见的太阳高高挂在天际,天空瓦蓝瓦蓝的,没有半点儿的白云。
因着连下了几日的秋雨,空气里有淡淡的土腥味儿,嫣翠在香炉里放了梅花香饼,丝丝冷烟袅袅而起,很快屋子里便都是梅花若有似无的清香。
顾扬灵靠在引枕上,她看着自己枯瘦的腕子,苍白的肌肤,还有肌肤下清晰可见的根根青筋,由来一阵苦笑。
她还这般年轻,就熬油似的过日子,可当真是生不如死。
抬起头,不远处的小几上,水晶碟子里整齐摆着几个红润可口的苹果。
这是薛府的当家太太叫黄嬷嬷送来的,跟着黄嬷嬷一起来的,还有那碗冒着热气的养生汤。
那是一碗格外特别的养生汤。
是从她住进薛家没多久,便被要求,每日里必须要喝的汤。
而且是要在黄嬷嬷眼皮子底下,喝干喝净的养生汤。
顾扬灵按了按眉脚,她的身子骨一日比一日差,也许哪一日一口气没上来,这辈子便也就这么了了。
外头的长廊上突然传来凌乱沉重的脚步声,顾扬灵抬起头,很快帘子被撩了起来,嫣翠奔进来,立在顾扬灵的床前,重重地喘着气。
她今日穿着一件淡黄色绣梅褙子,高挑的个子曲线玲珑,看起来秀气明媚,像极了正在盛开的秋菊,耀眼娇美,年轻充满了活力。
顾扬灵瞧见她就笑了。
可嫣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眼里含着焦急,脸蛋儿红红的,鼻尖额头上都是湿漉漉的。
“姑娘,”
嫣翠坐在床沿上,温热湿润的手紧紧抓住了顾扬灵放在薄被上苍白的手,有些颤抖地道:“姑娘,这可怎么办才好啊,太太她要把你嫁给三爷啊。”
嫣翠几乎要哭了:“三爷虽也是太太生的,可自小儿便是个病秧子,郎中都说了,三爷是活不过十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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