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
茅白吃的是剁碎的小肉块,他不用嚼,吃得快,这会子盘子空了,就跑到柳爻卿旁边磨蹭,想吃菜里面的肉。
“等着啊。”
柳爻卿挑挑拣拣找了块瘦肉,放到水里涮了涮,这才给茅白吃。
这货吃了肉,舒舒坦坦的跑到炕上,准备睡觉。
现在不早点睡觉,等会子可能睡不着。
每天晚上柳爻卿都习惯性的跟哲子哥说会儿话,虽然两个人还是纯纯的一个被窝睡觉,但总感觉……除了那一步,其他的都进行的差不多了。
怎么感觉呢,好像俩人在一块儿,怎么都不觉得腻似的。
“我瞧着野山莓这几天就有红的。”
哲子哥笑道,黑暗中他看不清柳爻卿的表情,却还是目光灼灼的看向那边。
柳爻卿翻了个身,面对着哲子哥,在被窝里掰着手指头算到:“那明儿个把桌子搬出来,咱们开始收野山莓,有一个收一个,有两个收两个。
这些日子攒的银钱怕是都得投上。”
“银钱够不?”
哲子哥问。
“应当够的。”
柳爻卿想到自己手头那些银钱,笑道,“是在不行咱们把皇帝赏的银钱也用了,反正够。”
俩人小声说着话,倒是习以为常的,柳爻卿凑过去摸黑亲了下哲子哥的嘴,便预备睡觉了。
早晨还是哲子哥最先醒来,把柳爻卿的衣裳放到被窝里暖着,自个儿出去准备好今天要用的桌子、木桶,还有记账本子等等。
收野山莓的事儿早就放出去,一大早就有不少人关注着山上,瞧见哲子哥把桌子摆出来,还有个‘收野山莓’的牌子摆在那里,便放下心,知道今儿个定是收的。
直到日上三竿,柳爻卿才吃了饭,来往桌子后头一坐。
瞧见早有人在桌子前头等着,怀里抱着碗,里头是今儿个红了的野山莓,柳爻卿笑道:“都甭着急,反正我往后天天收野山莓,你们哪天来都成。”
“不来我这心里不舒坦,这可是神仙的东西,咱们怎么能放在家里守着。”
说话的是柳五叔,他家里也有野山莓,这些日子全家人闲着没事就去伺候,此时红的约莫有十来个,放在碗里红彤彤,不比草莓难看。
“成,现在大家手上的都少,我就记数目,等往后野山莓多了,再称斤。”
柳爻卿解释着,“银钱也可以先放在我这里记着,也可以每天都来领现钱。
不过我还是得强调一点,当初大家都是签了文书的,这些野山莓只能卖给我,不能卖给旁人。”
柳五叔知道这是说给身后的人听得,他神情一凛道:“卿哥儿说的是,要是谁不开眼,把野山莓弄到外面,我第一个饶不了他,村里的老人们也饶不了他!”
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要真有人那么干了,柳爻卿自然也有整治的法子。
头一天收的野山莓大都十来个,还有不超过十个的,除了极少数家穷需要银钱的现场拿了大钱走,大部分人家都叫柳爻卿记在账上,到时候一块儿领银钱。
看着十来个十来个不多,可加起来却也有半木桶。
柳爻卿和哲子哥一块儿,仔细地洗干净,提着木桶进屋,这就要开始酿酒的步骤了。
“酿酒其实也不难,就是捏破野山莓,再加糖。”
柳爻卿叫哲子哥忙活,自个儿蹲在一边拿着准备好的糖,“可不知道的就是琢磨不出来。”
“旁的果子应当也能酿酒吧?”
哲子哥问。
“能的,不过要更麻烦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