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田地无法耕种,严重的地方百姓屋舍和性命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
大庆朝近些年来天灾不断,不是干旱就是洪涝,再不就是闹蝗灾,致使百姓民不聊生。
今年刚刚播种的土地眼瞅着也都被冲毁了,百姓们即便没有丧生在洪涝水灾之中,到了冬天也会被活活饿死一批。
一时间又有难民大批涌向京城,哀声恨不得能传遍千里,怨声载道。
是以消息一传到京城,应晨坤就召集了文武百官商讨应对之策。
“启禀皇上,臣以为大庆近些年之所以会受旱涝之灾,乃是因为河道堵塞,急需治理之缘故。
河道通了,天降大雨可以蓄水,不会发生洪灾,干旱天气百姓也可以用水库中的水自行灌溉农田。”
一位大臣回禀道。
“可是疏通河道哪是那么容易说办就办的事。”
另一位大臣说“臣以为当务之急还是安抚难民,先把眼前这个难关过了才行。”
“可是这样治标不治本,明年我们还会面临一样的问题莫不如现在就由朝廷拨款,再派一名得力的大臣”
“大人说的倒是轻巧,疏通河道乃历朝都要面临的难事,几个朝代都没解决的了,哪是那么容易就办到的”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
应晨坤不耐烦地摆摆手,随后向应晨皓的方向“贤王对此有什么法”
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皇上对摄政王之前那种表面的恭敬都不存在了,应远就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他却越过了他,直接问应晨皓。
“这”
应晨皓稍稍为难地了应远一眼,并不明显,却能体现出他的谦卑和恭敬,大有一种皇上让他说他不得不说的意思,开口道“回陛下,臣也觉得安抚灾民固然重要,但如果朝廷还不治理河道,这样的灾难便会频发。
不如在安抚灾民的同时派人去治理河道,双管齐下才是良策。”
他这话说的极有技巧,不仅把前面两位大臣的意见都总结统一了,也回答了皇上的问题,哪边都不得罪。
虽然操作起来困难重重。
应晨坤问“疏通河道不是易事,谁能当此重任”
众人你我,我你,这么敏感的事儿,谁都不可能主动站出来承担。
御房变得寂静无声,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官居二品的大员道“启奏皇上,现如今我朝国力不是很鼎盛,修缮河道费力费财,臣以为应当派一位有才能,既懂得疏通又能善用款项的大臣担任。
除此之外,这个人在朝野和民间还要有一定的威信,以确保修缮之事万无一失。”
“李大人你这说的简直就是废话。”
那大臣的话音刚落,又有一臣子谏言“你说的那种才能和地位的人我除了摄政王就没人能担此重任了”
“”
这臣子的话就犹如热油浇在水上,御房中瞬间就炸了锅。
站在后排专心致志着自己脚尖儿的徐九都瞬间抬起头来。
他清楚了,说这话的是内阁大臣左一建,是皇上这几月收买过去的心腹之一。
左大人曾经因为纵容儿子行恶而犯在了应远的手上,其子还被公正铁面的摄政王给处置了,因此一直怀恨在心。
他故意用这种开玩笑的嬉笑语气说,实则就是想把话题引到应远身上。
他话一出,很快就有人反驳道“摄政王身兼重任,怎可轻率离京而且治理河道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但现在是特殊时期。”
前面那位话还没说完就被皇上打断了,应晨坤将目光落到应远身上“朕觉得左大人说的不无道理,如此迫在眉睫的时期,放眼朝野上下也只有皇叔能担此重任。
皇叔您觉得呢”
他这样明目张胆的,连稍作掩饰都懒得,可见是有多想把应远派出京去。
其实想想也是,庆朝连年天灾国库早就空了,说是拨款修缮,但举满朝之力又能拨出去多少银子不仅钱不够,南方诸郡如今早就怨声连连,这个时候过去简直就是出头鸟,首先要承受的就是百姓的怒火和不配合,事情只会比想象中的还要难做。
除此之外朝廷狠心拨款修缮河道也总得做出点成绩吧要真是接了这个差事,做出成绩是理所应当,做不出那就是无能,摄政王的威信也会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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