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梓南顺着李聿的视线看向了那毛皮小裘,眉间颦蹙。
就算再傻也听出来了李聿的话外之意。
长意之所以哭闹不止,是因为穿了她送的毛皮狐裘所致。
闵梓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仰着脸看着李聿,信誓旦旦:“嫔妾绝无害殿下之心,那日辰时嫔妾看着司徒氏抱殿下回往长安宫,因是雪天路上寒冷,嫔妾担心殿下风寒侵体,便赠了这件毛皮裘,嫔妾老早做好就等着送给殿下,每一道工序都有嫔妾监督而成,绝对不会有什么异常!”
“朕自然相信,起来吧,仔细冻了膝盖。”
李聿体贴扶起闵梓南,冷冷的扫视一眼脚下的其他妃嫔。
灼染也知道,就算闵梓南想要害长意,也不可能这样明目张胆,稍微有点脑子的都不会亲自动手。
毛皮裘暗藏隐慝之事极有可能是某个看不惯闵梓南的妃子暗中做的手脚。
闵梓南是皇后之下的正一品皇贵妃,正月元日那天又与李聿并肩而坐,风头尽出,大有要封后的趋势,宫中嫉恨她的人大有人在,为此付诸行动的也比比皆是。
而灼染想到的,城府极深的李聿自然也能想到,所以并不会治闵梓南的罪。
“朕叫你们来此,也并非兴师问罪。”
李聿缓缓走向灼染,随即忧心忡忡的看一眼她怀里的长意,道:“长意总这样啼哭不休也不是办法,朕希望你们能多关心关心他,或许他会好受些。”
话落,众妃嫔们一个个看向长意,皆一副关心长意的表情,有的甚至还心疼的直掉泪。
唯独灼染知晓,李聿召来她们的真正用意。
“殿下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贤妃窦清窈走上前,关心的看着长意:“不如嫔妾帮他揉揉肚子。”
灼染看一眼李聿,李聿表情温雅,微微颔首。
她会意,便将长意递给了窦清窈。
窦清窈搂着长意,揉着长意的小肚子,一边揉一边道:“殿下年龄小,吃多了容易消化不良,可多揉按一番腹部助他消化。”
见窦清窈似乎很有经验一样,闵梓南不甘示弱:“应当检查一下殿下是不是嘴巴生疮了,有时奶母身子不洁,也会传染…”
说时,冷冷看一眼灼染。
灼染低眉顺眼的答:“奴婢每一次哺喂殿下都会清洗身子。”
“外面倒是干净了,谁晓得内在呢?有时候啊,内在的浊物会通过奶水排出呢,恰好殿下又吃了你的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