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有事但说无妨,我等同朝为官数十年,若有帮得上忙的,我周霖宜定当鼎力相助。”
周霖宜满口说着漂亮话。
张甫之知道周霖宜的秉性,叹了一口气就从袖中抽出了各地门生给他的密奏,周霖宜看完后皱起了眉头说道:“左相,此间所言可是事实?”
“都是老夫教出的徒弟,老夫心里有底。”
张甫之拍着胸脯保证道。
周霖宜捂着脑袋,他知道,在正事上,涉及社稷民生,张甫之定然不会骗他。
可是这个州府密奏,和一些地方上的正式奏疏是决然不同的,这里面涉及了很多人的利益。
作为封疆大吏,那个不是和朝中要员有个千丝万缕的联系。
“右相,此事不能再拖啊。
连日大雪,百姓怨声载道。
路上早有冻死骨,更有甚者同类相残,简直骇人听闻。
若是再不救济,只怕怨念一重,萌生叛乱啊。”
张甫之心急的说。
周霖宜也叹了一口气说:“那么以左相的意思,我等该如何做?”
张甫之老实的说:“小年临近,此事不宜声张,否则京城不稳,反倒不好。
我等私下解决,遣吏部官员下去查探,并遣户部拨款。
对于那些贪官污吏,隐瞒民生实情的,一律正法;对于受灾严重且属实的,给予救助。”
周霖宜没有说话,递给了张甫之两封来自兵部和户部的秘信。
“国库亏空,塞北边外的武器装甲,粮草军饷都急需拨款。
这钱,从哪来?”
听着周霖宜的反问,看着信里的消息,张甫之的心拔凉拔凉的。
比窗外飘得雪还凉。
真是天灾人祸都挤一块去了。
张甫之心一横,说道:“既然我等无法解决,还是上奏圣上决断吧。”
“离小年满共不足三日,此时说此等事,左相,你可要想清楚啊。”
周霖宜白了他一眼。
大过年的说这样晦气的事,这不是讨骂嘛。
张甫之站了起来,满脸正色道:“国家之事,哪有时机所言。
我等食君禄,自当为君办事;读圣贤书,自当为黎明百姓分忧。”
周霖宜抚着额头,说道:“那就明日早朝再议吧。”
张甫之一把拉起周霖宜,“右相大人,国事无小事。
我们现在就面圣吧!”
周霖宜自然不愿意,但是硬是被张甫之生拉硬拽的拖到了勤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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