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刘氏还专门请了戏班子进府,说是下午要在回春阁摆上台子唱戏,让她们几个年轻的姑娘和公子陪着老夫人一起去听。
这摆明了就是不想让她走,故意给她和刘渐仁创造独处的机会。
可她对刘渐仁非但没有一点儿好感,甚至连他靠近都会让她产生抵触情绪,她是真的真的真的很厌恶刘氏和刘渐仁。
再说了,哪有大户人家的主母专门给未婚男女这般拉红线的?
顾樱讽刺的笑了笑,她右手边是顾霜,左手边是刘渐仁。
刘氏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顾霜一直担心的打量她,好不容易有机会凑上来说句话,便道,“二姐姐,你可千万不能嫁给那姓刘的。”
顾樱失笑,“你我像是想嫁他的样子么?”
顾霜摇摇头,越发担忧,“刘氏这模样,是铁了心要撮合你与刘渐仁,这刘公子总用那种很诡异的眼神你,二姐姐,别说你,我了都害怕……”
她年纪尚小,还不懂那种眼神是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的亵渎。
顾樱能感觉刘渐仁一直往她脸上,得她都觉得自己脏了……
而且最让她感觉不妙的是,明明是彻寒的天气,傍晚的雪下得这么大,寒风冷冽,她们几个姑娘坐在阁楼上,四面漏风,她却还觉得十分燥热。
那股子热意从身体深处一点一点弥漫开来,很快便让她有些脸颊滚烫,浑身发软。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背后一道灼热的目光一直落在她后背。
她往后轻瞥,余光见江隐深沉的眸子,飞快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蓦的抓住顾霜的小手,心跳不安的快了起来,“四妹妹……”
“二姐姐,你怎么了?”
银兰也走上前来,弯下腰,握住她的小手,小声询问,“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顾樱难受的闭上眼,手脚发软,有几分不听使唤,那阵莫名的燥热直冲心底,她忍了忍,脑子浮现江隐那抹深长的笑意,思绪开始涣散起来。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有点儿热,浑身没力气。”
她口干舌燥,脸颊开始泛起红晕。
她意识到自己可能中了那种东西。
可这伯府里,怎么会……难道刘氏的胆子已经大到了这种地步?
还是说,是江隐?
可他……他怎么会有机会?
难道是那杯茶?
她咬紧牙关,小手握着拳头,指节用力得泛白。
这种把戏……她见了好几次,不能让自己也遭了道!
可为了不让刘渐仁趁她之危,她也不能一直逗留在人前,毕竟这种药,一旦入了体内,要么与人交合才能解药,要么……就是吃下解药……
她若是为了不给人机会继续留在这里,只怕最后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做出无法挽回的事儿来。
她急急的拉着银兰,低声道,“银兰,带我走……”
银兰是过来人,哪有不知的,一自家姑娘通红的小脸,便猜到了七八分。
她当即便走到顾老夫人跟前道,“老夫人,我家姑娘身子还未好全,如今又吹了风,现下又开始发起高热来了,还请老夫人允许奴婢将姑娘带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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