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之前洗的？”
“三个小时前...也许？”
莫蒙尘把手缩了回去：“我们可以跳过这个仪式吗？”
“当然，如果你不觉得这有失礼仪的话，我没意见。”
他依然伸着手。
看着这只可能充满了灰尘、细菌、你能想象到的一切脏东西的手掌，莫蒙尘拧着眉，握了上去，然后拿起餐巾纸反复擦拭。
“你的做法让我觉得我是个世界上最肮脏的人。”
莫蒙尘面前的年轻人伤心地说。
“别介意，这只是我的职业病。”
莫蒙尘把餐巾纸放下，说：“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在准备好让世界震惊了吗？”
他问。
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经纪人，一个满身伤痕的无名之辈，现在坐在一起，商量着如何震惊世界。
听起来就像某个人吹牛逼说“强如迈克尔·乔丹也没能在我身上拿下1分”
的冷笑话。
“我准备好了。”
莫蒙尘说：“你呢？你是谁？你凭什么说这些话？”
“真抱歉，我竟然忘了自我介绍，大概是我对你太满意了，第一印象很重要，莫，看见你真让我高兴。”
他说：“卡丁·帕顿，昨天刚刚成为职业经纪人，请你相信我，我会帮助你成为史上最好的球员。”
“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菜鸟？”
莫蒙尘问道。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遭遇3次acl撕裂的人会成为史上最佳球员？”
“那你说，为什么？”
莫蒙尘逼视帕顿的眼睛。
他没有退避，与莫蒙尘对上：“如果你继续选择做一个医生，你会成为史上最好的医生，我相信你会，许多医学界的前辈也都看好你，而你却选择在最黄金的年岁离开，去追逐一个曾经被你扔到垃圾桶里的梦想。”
“我想，这个人如果不是史上最蠢的白痴，就是史上最疯狂的天才，刚好，我和你一样，也是个被上帝捉弄过的人。”
帕顿拿起叉子，在自己的脚上敲了敲。
莫蒙尘听到了清晰的两声响。
那不是铁器与皮肉接触的声音。
那不是腿，那是假肢。
“命运夺走了你生命中的一切美好，它同样夺走了我的一切，莫，请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