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想到“法”
,又不禁想到自己刚刚遭受过的事,不正是“有违礼法,僭越朝廷规制”
吗?
如果圣人偏爱“法”
,那主考官岂有不知的?今届主考官正是龙图阁大学士太傅张博彦,这人可是圣人亲封的太傅。
贾环未必没有机会。
……
邢岫烟正在甘露殿的厢房书桌上,拿着鹅毛笔写着自己的《明末风云》,之前卡文是因为写到徒氏时不想写得太“高大全”
,但不这么写,又犯忌讳,就卡文了。
此时,她想还是从一个个侧面人物来展现“帝王霸业”
,少对徒氏作主观描写,用事件和别人的事件来烘托更好。
比如四王八公如何一一臣服的,四王初期的争斗又合作。
才至申时末,徒元义居然踏进了她屋里来了。
徒元义在女人问题上甚是昏溃,才至有帝王独宠之事,但是朝政却是从不放松的,除非休沐,这时候他很少来她屋里。
邢岫烟忙起来问安,道:“圣人今日怎么这般早?”
徒元义撩起龙袍下摆在榻上坐下,她接过金瑶奉的茶一派熟稔地递给他。
徒元义看了看她的书稿,轻笑:“爱妃倒是比朕还要用功了,可是父皇派人来催了?”
邢岫烟笑道:“难得老圣人愿给臣妾润色,臣妾自当奋力。”
徒元义朝赵贵看了一眼,赵贵就十分通眼色,带了侍候的宫女们全退了出屋子。
邢岫烟想起徒元义的没节操,脸瞬间涨红了。
徒元义看她羞红的模样,在一起久了,她被他骨头渣都吞下了,自有心灵相通之处,不禁似笑非笑:“爱妃想什么呢?过来坐。”
邢岫烟移身过去坐于他身侧,她平日没有这么害羞,实在是他们刚从骊山度假回宫。
那些天,他太不像话了些,让她这个会扑倒调戏皇帝的女子都觉得脸皮受不住。
徒元义却正正经经地问起一些荣府之事,邢岫烟脸上的潮红才渐退。
待问到关于某些人物——
“贾环?他怎么了?”
邢岫烟愕然。
徒元义道:“朕前世时本届春闱是崔明主考,但是他……朕命张博彦主考,倒与原来很不相同。
贾环……小小年纪,竟中进士。
贾家还有这种天才?你从前讲的东西前后矛盾的好几次,朕亦不是很清楚。”
崔明是德妃的父亲,现在被他调地方去当学差了。
其实,对于执掌江山的皇帝来说,荣国府就太渺小了,家长里短当故事听了也就听了。
“他中了进士?”
邢岫烟还是十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