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想去的,青姐姐看见我带个少年过来,应该也很喜欢!”
梁寻心里想骂娘,可现在的自己如同一只木偶人,这女人似乎身上有种魔力,自己心中百般不情愿,心中的那根线却被他牵在手中。
不断地跟着她的意念走。
戏台很小,不过十多米宽,后台却挺宽,里面人声鼎沸,叽叽喳喳,到处是走来走去,拿着镜子描眉画唇的女人。
全是女人,没有一个男人。
梁寻早年经常在戏场里钻来钻去,对于戏文并不陌生,什么生旦净末丑,丑角生角都是男人来演,这全是女人,这是演啥?盘丝洞,还是蜘蛛精?
脑子里一灵光,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昨天晚上,在白纸客栈中,已经死去的萧二先生故意接近老板娘,试出老板娘就是白煞,钻在两片纸扎人中间。
他闪过一个疑问,“这个女人会不会也是个纸扎人,不管她呢,先摸一摸再说。”
梁寻看着她修长的身段,赞叹道:“姐姐身材真好,这衣服料子穿在姐姐身上,有点配不上姐姐的苗条身段。”
衣姐满面红光,咬着嘴唇笑道:“你人小鬼大,嘴倒是甜。”
她笑颜如花,并没有意识到梁寻的手已经摩挲的她的衣角,不断地赞叹。
梁寻突然将手伸了进去,脸上却笑道:“姐姐里面穿了什么,我看一看。”
他的笑容突然僵住。
衣姐嗔怒地看了她一眼,“你想干嘛?小色狼,信不信我打你耳光。”
梁寻很快回过了神,急忙道歉:“不好意思啊,姐姐,没经过你同意就去摸你的内衣,实在不好意思,我就是看着里面衣服料子好,想看看是什么做的。”
衣姐瞪了他一眼,“你嘴上道歉,手怎么还不拿出来,还在乱摸?”
慌乱的梁寻忙将手拿了出来,衣姐笑道:“你在这好好坐着,青姐姐现在过不来,等会我带你去见她,今晚我还有半场戏,得先去化妆。”
“你去吧!
我在这等你。”
梁寻看着她走远的背影,正襟危坐,偷眼瞄着出口。
他想起蒲阴阳在这个所谓的‘衣姐姐’来时说的一句话:
‘大家伙来了!
’
以蒲阴阳的见识,这个衣姐绝对不是普通的鬼物邪祟。
他立刻想起刚才,在木屋前看到的一幅画面:
一盏官家灯笼,被个看不见的影子拿着,灯笼悬空,
一道黑色影子,被人折断了手脚,反在身后,趴在地上。
从门缝里爬进来那道黑影,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可是刚才,他摸到了什么?
这个女人除了外面的青纱,里面几乎是光着身子,他的手伸进去时,没有摸到一丝的衣物。
也没有摸到纸片一样薄的东西。
触手生温,柔滑,细腻,和上好的丝绸缎子一样光滑,那感觉他甚至不想将手抽出来。
梁寻立刻又想起了自己自从看过这女人眼睛后,口不对心,似乎这女人想要自己做什么,说什么,根本由不得自己大脑做主。
他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我刚才现在所想所做的想法,这女人是不是都可以在我脑海里看见?”
这是个很可怕的念头,梁寻脑中思绪来来去去,坐不住跳了下来。
后台门口坐着一个老女人,在低头打盹,突然,一股风吹过,门从外面被打开,一柄雪亮的刀光,从门后伸出来,一刀将打盹的老女人劈成了两半。
没有血花四溅,只听见‘嗤’的一声,剪刀划破丝绸的声音。
老妇人是真正的纸扎人,空心的身体里除了稻草麦秆,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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