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茂盛的树木遮挡住浓烈阳光,在地面投射出片片阴影,书房很安静。
温闵行背着手,在书桌后头坐下,他朝温宝肆示意前头椅子,她乖乖坐到对面,隔着张红木桌子,像是小学生和教导主任对话。
“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的始末,肆肆啊…”
他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别怪你姐姐。”
“没有。”
温宝肆摇头,低声开口:“我只是怪自己,为什么不能想想别的办法,非要自己出去买蛋糕,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
“这是我和你妈妈的疏忽,这件事不怪你。”
温闵行又叹气,解释:“在医院那时太紧张了,没注意到你,后来还是看到地上的蛋糕,才发现你来过。”
“温樱她小时候生过一次病,那次就是差点没了,所以我和你妈妈才会那么紧张,还有…”
他顿了顿,继续开口:“我知道这几个月温樱对你态度都不是很亲切,但是肆肆,你不要怪她,错都在我和你妈妈。”
直到走出书房,温宝肆还有些恍惚,脑子里一片杂乱,像是有无数个小人在打架。
这两天发生了太多事情,远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
温宝肆恍惚推开自己房门,一头栽进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只蝉蛹,疲惫入睡前,脑海中却突然闪过邵钰身上的温度。
很舒服,很安稳。
她浅浅弯起嘴角,再次睡去。
醒来已是黄昏,这两天透支的体力终于补了回来,温宝肆用自己熟悉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再次洗了个澡,换上了柔软干净的家居服。
终于有了些幸福的感觉。
她想,以后再也不要干这种离家出走的蠢事了。
目光掠过被换下的衣物,温宝肆迟疑两秒,最终还是放水用手洗干净,晾在了阳台上。
打开房门,刚好听见隔壁传来响动,温樱推门而出,两人视线正好对上。
房子很安静,大人们都不知道去哪了,连同客厅都是空无一人的,空气中弥漫着静默。
温樱扫了她一眼,转身,一言不发的往楼下走去。
“温樱。”
温宝肆突然叫住了她,声音是平静的冷然,在寂静的空间格外清晰。
“我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但拿自己生命开玩笑这种事情,我希望不要再出现第二次,否则——”
温宝肆咬字清晰地说。
“我就把这次的事情告诉唐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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