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明察,小景是儿臣明媒正娶的王妃,五哥亦是儿臣的兄长,儿臣敢以性命做担保,这件事情绝非父皇所想的那样!”
沈慕寒亦是站在我这边,像是真的如他所说,并没有怀疑我。
“父皇母后,儿臣亦可对天起誓,若对小景存了别样心思,叫儿臣……”
说到这儿,他愣了愣,又接着说道:“叫儿臣一生不得所求,郁郁而终!”
谢婉身为沈慕言的母亲,自是听不得儿子说这番话,连忙道:“呸呸呸,言儿你怎么能这样咒自己呢……”
“莫须有的罪名,儿臣不惧,可小景是一介女子,名节大于性命,再者朋友妻尚不可欺,何况手足兄弟,望父皇母后明察!”
说着,沈慕言在低下磕头,显得十分诚恳。
听到这话,沈微原本躁动的情绪才稍微缓和了些,从椅子上缓缓站了起来:“好!
好!
你二人都如此为她辩解,寡人还能说什么?寡人养了你们二十多年,当真不如这进门不到两个月的女人?!”
场面再次平静,而到此刻我仍未插上一句话,他们一个挡在我的左边一个挡在我的右边,像是将我保护的很好。
说着,沈微别用手指直指着我:“你,说说看,寡人的两个儿子都为你同寡人作对,是不是很得意?”
“山间一麋鹿,生产过半,有行人经过,惊讶之,欲捕之换银钱得片刻安逸,怎知误将榔头击中脚踝,不得动弹,哭喊多日无人来救,自食恶果。”
我望着沈微,又接着说道:“后有行人途径,见腐尸一具,鹿角一株,惊呼精怪食人,后领众人将匿于深山的麋鹿群大火灭之,并取鹿角入药,鹿肉食之。”
“你的意思是,寡人便是那领着众人灭鹿群的恶人了?”
“小景不敢,只是陛下若深思熟虑一番,那行人若凑近看看那腐烂的尸体,麋鹿又怎会惨遭灭顶之灾?”
沈微顿了顿,随即露出一抹冷笑:“呵,嘴皮子倒是厉害。”
“林宣常常会在寡人耳边说你这个女儿有多好,出事还不忘替你掩护,寡人还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义女能如同骨肉至亲般难舍难分,没想到真是有两把刷子。”
沈微缓缓凑到我跟前:“可你凭什么证明你是无辜的麋鹿,而不是那致命的榔头?”
“我想陛下心中应该已经有了答案。”
我心中没有胆怯,反而是一身轻松,笑面道:“若小景真的与言王殿下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会这么傻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密无间,等着陛下来问罪吗?”
沈微愣了愣,似乎也在想这个问题。
他不是什么昏君,在我眼里算不得什么明君,可是明辨是非的能力他还是有的,只是天子好颜面,我与他的两个儿子被传出这样不明不白的关系,自然是心中憋着一团火无处宣泄。
而这时,沉默许久的谢婉突然开口:“就算如此,你害得我们皇室颜面扫地,亦是重罪,难道就问心无愧吗?!”
谢婉义正言辞,一副誓要拿我问罪的样子。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沈慕言便接话道:“要说罪责,应当全赖儿臣,若不是当日儿臣将小景背回来,便不会无端生出这样的是非。”
“你……”
谢婉被沈慕言这一番话气得说不出话来,看我时的眼神都透着一股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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