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灵君笑嘻嘻:“我这有新的两本书,但这就得花钱买了。
敢问仙子要如何付账?”
雨归忽然感觉身子一寒,周围气温似乎变低了。
她回头,乍然看到一身灰袍的张也宁无声立在她身后,俯眼看着前面坐在长凳上与乌灵君侃大山的师姐。
虽着灰衣,青年却纤尘不染,宛如雪堆。
雨归正要提醒姜采,张也宁鸦羽般的睫毛轻轻颤一下,他眼皮未抬,雨归就现自己被封了声,开不了口了。
她额上渗汗,努力抵制张也宁的施法,但她道法低微,拼足力气,也只让手指能动。
这又是她讨好师姐的一个机会。
不能错过!
雨归因与张也宁抗衡而面色苍白,额上渗汗,她却颤巍巍地伸出一指,用力地勾一勾姜采的后背。
张也宁这一次微抬了眸,有些意外地看雨归。
他第一次认真看姜采这个小跟班,不知道灵力这么弱的姑娘,在坚持什么,竟然跟他相抗?
明月之下,雨归伶仃羸弱,风致楚楚,有让男子怜惜的美。
姜采却如同没注意到雨归的努力一般,她手指甚至轻轻勾了一下,将周围气息拨动一番,好让对面口若悬河的乌灵君注意不到危险的到来,继续讲他的八卦。
姜采无声地抗着身后人的施压,用一道不引人注意的结界隔开自己与张也宁。
这一番动作,她丝毫不动,只有喝酒的动作停了。
她笑问乌灵君:“付钱不着急。
你总得告诉我新的两本书是什么意思。”
乌灵君见到大买卖,很是高兴,自然知无不言:“这其实也有有迹可循的。
你说永秋君是真仙,他一般女修能看得上么?这世上,只有两个厉害的女修,能够配得上永秋君。
“一个啊,是这长阳观的掌教青叶君。
你说一个是真仙,一个是掌教,又在同一观中,这日日见着,可不就生情了?”
姜采恍然大悟。
察觉到张也宁冲她结界的力道加重,她不动声色地再加一重力道。
无论如何,她非要将这话听完。
同时她也佩服乌灵君,在真仙的地盘,他还敢这样,简直是用命在说八卦,生怕真仙不杀了他。
这般用性命八卦的勇气,值得她钦佩。
乌灵君不知姜采为何看他的眼光过亮,只猜测这女修估计极为崇拜自己。
他便更加兴奋:“另一个可能和这真仙有关系的女修,我猜啊,唯有那剑元宫的天龙君玉无涯!”
姜采口中的酒一下子喷出来。
她语气古怪:“你说谁?!”
乌灵君:“天龙君玉无涯!
你别不信,我都是有凭证的!
经过我百年来往返人间与修真界无数次的考察,我怀疑,这玉无涯在身为剑元宫长老之前,是和永秋君认识的。
“你看永秋君存在了万年,真仙不死不灭,咱们就不说什么了。
但是玉无涯,她可不是仙,她可是会死的。
但是,她也活了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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